刻问顾忆深,“阿深哥,赶紧跪下求婚啊!”
顾忆深一听,更是满脸黑线,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小跟班对他发号施令了。
“没戒指,也没玫瑰花,你个笨蛋瞎凑什么热闹。”江淼淼一边嘲讽方秦,一边自己更加凑热闹地盯死了两个僵在原地没有进展的人儿身上。
“戒指?”顾忆深似乎想起什么地扭头看着江淼淼,沉思了半晌。
江淼淼立刻追问:“对,戒指在哪儿?”
“在我房间的转置礼品的保险箱里。”顾忆深一下子想起来,眼光也变得一闪而过。
“保险箱?”方秦惊呼地嗔住了嘴巴。
同时更是被六只眼睛盯死,将近十秒钟,方秦一下明白所有人突然用眼色直勾勾地瞪着他干嘛了,原来是让他赶紧冲进房间把戒指取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方秦调头就跑进了顾忆深的房间,摸到保险箱的位置时,冒了一额头的汗:“阿深哥,密码是什么?”
“子芽的生日。”顾忆深冷静地回答道。
方秦更是一脸蒙圈,“嫂子生日是哪天啊!”
“抽屉里有她的身份证,自己看!”顾忆深冷不丁地回答了一句,但是却只是抬了抬嘴皮子,目色一动不动盯着陆子芽,仿佛不是在跟人类说话。
方秦听到抽屉后,果然从抽屉里拿出了陆子芽的身份证,很快叽咕地按了几串数字把保险箱打开,然后把装戒指的复古盒子拿了出来,出门交到顾忆深手上。
在顾忆深接过的那一瞬间,陆子芽已经无法思考,脑子里千万只蜜蜂嗡嗡地叫唤着,经不住紧张的情绪,调头就想跑。
顾忆深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扳过来后,示意让盛心瑶和安娜古丽站在她身后以防止她再次逃跑。
陆子芽见无处可逃,手心里不停地冒汗,顾忆深也在同一时间,突然单膝跪地,将复古盒子里的求婚戒指打开,仰起头一脸凝视地望着她,“子芽,哪怕是为了给孩子寻求一个依靠,请你答应做我顾忆深的女人!”
“你别开玩笑了,我这种人……”这么肮脏,你也敢要,陆子芽一瞬间喉咙难以下咽,却是被顾忆深这种仓促求婚的动作给彻底打乱步调。
如果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她此刻的感受,那么陆子芽只能说,她的大脑已经短路,衔接不上正常的轨道,完全不能再用人类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你这种人怎么了?”顾忆深耐着性子轻声问道,其实她不说,也能明白,只是他想亲口听陆子芽一个人告诉他。
陆子芽犹疑了半晌,紧张于身后、周围十只眼睛盯着她,她有些说不出口,但还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牙跟顾忆深做最后的摊牌:“对于我这种人肮脏不已的人,早就没资格插足你的人生,有了前车之鉴,我不会再轻易拉别人下水。”
顾忆深定定地否决她的不自信:“我并没有觉得你脏,相反,我爱上了你的触碰恐惧症,爱上了只接受我一个人触碰的你,如果硬要说你这种人的话,那么,加上我,我这种愿意陪你一起脏下去的人,你肯接受吗?”
陆子芽随之只是一笑,半信半疑地将跪在地上的顾忆深扶了起来,但顾忆深纹丝不动。
如果这只是顾忆深满足自己优越感的虚荣心,那么陆子芽还要滩浑水进去的话,顾忆深迟早会后悔的,一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如果轻易拒绝他,反而会让他狂追不舍下去吧,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足够了,剩下的,留给老天爷一个人去判断就好了。
“好肉麻……”江淼淼竟然听得有几分感动,不由自主地就眼底泛起了光芒,他定睛扶了扶眼镜框上去,也终于在这一刹那感觉到了顾忆深的真心,他从来没说过肉麻的话,也对任何女人不屑一顾,至少六年来是如此。
顾忆深怔了半晌后,却搞不清陆子芽究竟是答应了还是留了一手,明明能一眼看出来她到底有没有拒绝她,可刚刚是她会错意了吗?陆子芽竟然露出了绝无仅有的冷静状态,不作脸色,变得突然深沉淡然到让人猜不透的地步。
“阿深哥。”最后还是在方秦的搀扶下,顾忆深才慢慢回过神来。
也就是说,顾忆深的求婚被拒绝了吗?
江淼淼看热闹地啧了啧嘴:“第一次吃闭门羹,第一次被女人拒绝的感受如何?”
看来顾忆深是铁定了心要得到陆子芽了,否则,今天这种洋相,他一定是不会出的,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即便出了丑,也没见他有任何不舒服,反而眼里只能容得下陆子芽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