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几年,社会上兴起一波下海经商热,尤叔叔就辞职了,跟周围的亲戚朋友借了点钱,开始到S城这样的大城市倒腾些小生意。只用了两年,就连本带利的将钱还了,还成了当时老爸单位里第一个万元户。
后来,尤叔叔又如法炮制,跟街坊朋友“募集资金”,说是入股,等他拿着这些本钱将生意做大了,就分红。
老爸又借了钱给他,又过了两年,依然连本带利的赚了。
因此,大家都认为尤叔叔是个很将信用,又会做生意的人。据说后来,他开始做进出口贸易,虽然谈不上赚大钱,但家里条件那在当地也是相当好的了。
最近两三年,受到国际金融危机的影响,进出口贸易都出现了问题。尤叔叔某天突然来找老爸,说要他当担保人,这样信贷公司才答应借款让他东山再起。老爸信任尤叔叔,就给他做了担保。
没想到,尤叔叔居然直接卷了钱跑了,怎么也找不到人。那个所谓的信贷公司,原来竟然是高利贷。原本尤叔叔借的是三百万的高利贷,答应每个月要归还一部分钱给信贷公司,可是尤叔叔第一个月就已经失信。
结果利滚利,现在三百万已经变成了九百万,再过几天,估计一千万都不止了!
铃音老爸被高利贷找上门追债,被高利贷的打手时刻跟踪,家门上还被泼了红油漆,墙上写了“李德新欠债还钱!”这样的大字,弄得邻里皆知,让他们家在附近一带都抬不起头来。
铃音听到这里,已经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一夜,母女两人都没有睡着,相对无言,默默的捱到了天明。
天一亮,李母再也坐不住了,紧急拿着铃音的银行卡,赶去了银行柜员机前提钱。
铃音沉默的在病床上坐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挣扎着下了床,开始收拾零碎。
母亲直接赶到了医院,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打开。铃音就把这两天住院使用的一些零碎物件都放进她的行李袋里,托隔壁床的阿姨帮看管之后,自己就一步一挪的蹭下楼去办理出院手续。
结果在医院的电梯间,居然遇到了易寒。
“李小姐?”易寒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脚上仍旧抱扎着,额头也贴着纱布,身上却已经换下了病号服,穿着日常的服装。“您怎么……这是要去哪?”
铃音也有些吃惊,“易先生?我这是打算去办出院手续。您怎么也来医院了?”易寒出现在医院,难道是林御风生病了?
易寒立即意识到了她的想法,立即解释道:“今天林总……哦,不,是我去您家敲门,邻居告知说你前两天摔下了楼,住院了。所以要了地址后就过来看看。怎么,才两天,您就出院?我刚准备给您办理出院手续……”
自从发生泥石流事件之后,易寒对铃音的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称呼她都用“您”,这让铃音有些不习惯。
铃音搓了搓额角,不小心碰到了额头上的伤口,让她皱了一下眉。
易寒露出担忧的神色,“果然还是办理转院手续,进一步治疗的好。如果留下了疤痕,林总一定会生气的。”说着,就飞快的抢过了铃音手上的单据和证件。
铃音根本来不及抢回,就被易寒搀扶着向走廊上的长椅走去。
“您在这先坐着等一会儿,我去办手续。”
“别!”铃音赶紧拉住他,“易先生,不必麻烦了……”她轻轻的低下头来,“我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转院的话,也没有必要。况且……我也不想欠林总的人情……”
她改口称呼林御风为“林总”,显得那样的客气。其实易寒能来医院,代表林御风已经知道了她受伤,但他却并没有出现。这其实也说明,他本身也在疏远她。虽然平日里她很神经大条,嘻嘻哈哈的,很厚脸皮。但一旦涉及到她在乎的人和事,脸皮却分外的薄。
她还没有那么的厚脸皮,可以在他表现出对自己明显的厌恶和不耐烦的情况下,还要腆着脸去享受别人的恩惠。
她用力的,从易寒手里抽走了单据和证件,藏在背后。“所以,请让我,有尊严的处理自己的事。”
铃音的坚持,让易寒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态度。
他问:“您和林总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铃音苦笑了一下。是有误会,最大的误会,就是在看到他留在冰箱上的留言条时,异想天开的以为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会稍微的倾心于自己。
然而马上,就被他的避而不见打脸了。
他得知她受伤了,也不曾现身,简直等同于告诉她: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得到这样完美的男神的青睐?
“如果有误会的话,我也早就已经理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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