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就是个人来疯,说要请大家吃大餐,地点居然是他的新房子。
他的房子是一栋两层楼的小别墅。一楼整个空间都是开阔的,没有墙壁隔断,只有柱子支撑。墙壁是纯白色,喷了满墙的壁画,风格很街头,颜色特别绚烂。
李昂说要给辛苦了一天的工作人员们露一手,可是一个人做那么多人的菜,根本就忙不过来,便叫铃音来给他打下手。
结果做出来的菜,不是错将醋当成了酱油,就是将盐当成了糖——凡是铃音沾过边的菜,就没一样是味道正常的。
本来累了一天,兴高采烈等着开饭的大家,吃得那叫一个扫兴啊。
在回去的车上,铃音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缩在角落。林御风保持面无表情凝视着窗外,突然“噗呲”漏了一声笑。
铃音瞪他,“你刚笑了?”
林御风仍旧看窗外,装傻:“咳咳,没啊。”
铃音指住他,“你说谎,我刚才明明听到你笑了的。你说,你是不是在笑我?”
林御风实在憋不住了,干脆毫不客气的抖着肩膀笑了个够,直笑得铃音无地自容。
一回到林家本宅,林御风就撂下话,要将铃音的烹饪课再度提上日程。铃音哀嚎不已。
林御风的提议刚好被夏月媛听见,夏月媛啜了一口花茶,添油加醋的道:“依我看,不但烹饪课要提上日程,这宅里的规矩的学习,那也是要提上日程的。”
结果第二天凌晨,天边刚刚翻出一丁点儿的鱼肚白,铃音就在睡梦中被人从床上硬是拽了起来,套上黑白女仆装,推到大厅里去排队。
她懵里懵懂的站进队伍里的时候,壁钟刚好敲了五声。
一个管家模样的女人,从女仆队伍的左边一路瞪到了右边,眼神毒辣,如果谁的站姿不够挺拔,上衣没有称头的扎进围裙里,就会被她拿着鸡毛掸子打手心。
窄长的马脸上五官全是向下垮塌的,令她看起来非常的不近人情。
她停在铃音正对面,毫不掩饰不满之意的把她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然后宣布:“从今天起,每天凌晨五点,必须来这里报到!打扫宅邸到七点半,再和下人一起用餐到八点。记住你在队伍里的位置!听清楚了吗?”
铃音一脸疑惑,“这位大姐,没搞错吧?我不是来当女仆的啊。”
“我收到的指示就是这样。你,李铃音,名字就在新进人员名单上。如果有异议,自己去和夫人提吧。”
李铃音当即就想去找夏月媛理论,却被管家揪着马尾辫拽回了队伍里。
“打扫完再提!”
一声令下,女仆们四散开来。
铃音被安排擦楼梯栏杆。从三楼擦到一楼,而且不止擦一条楼梯,一共要擦五条!
不就是擦楼梯栏杆吗,这是个很轻松的活。铃音很快就完成了任务,兴高采烈的找到女管家去验收,并悠哉的站在一旁静候结果。
马脸女管家戴着白手套来视察工作。她眼睛凑得离栏杆无比的接近,几乎都要贴到上面了。
她用戴着白手套的小拇指卡进栏杆的缝隙里,再伸出来对着灯光细看。
“花纹里的灰尘根本就没擦干净,栏杆下部压根就没擦!你干活不带眼睛不弯腰的吗?重擦!”
“啊?”铃音立马变苦瓜脸,“不是吧?我都已经擦了五条楼梯了,您才叫我重擦。既然审核标准那么严格,一开始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还有理了?”马脸女人凶狠的叉腰瞪住铃音。“像你这种女人,出身不高贵也就算了,做事还不用心无毅力。夫人说得真没错,像你这种吃不了苦的女人,我看要不了几天,就会自己从林家滚蛋的。”
铃音被激得斗志之火熊熊燃烧,“别瞧不起人了!不就是擦个破楼梯吗,得瑟个鬼啊?我还就要做好来给你们看了!”
她说完,便气势汹汹的冲回了三楼。
马脸女管家在阶梯下望着她的背影,露出得逞的坏笑。
铃音有心要将打扫任务完成得无可挑剔。但苦逼的是,巴洛克风格的楼梯栏杆,雕满了浮雕纹饰,抹布一抹过去,只擦干净了表面,那些凹陷的细小缝隙里的灰尘却还在。要想擦干净,只能用抹布的边角塞进缝隙里,一丁点一丁点儿的抠。
而且栏杆这种东西,本来就不高,必须蹲下去擦才能擦得全,所以铃音好不容易擦完了一条楼梯时,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了。
眼看着七点半将至,一条楼梯却还没擦完。照这个速度擦下去,怕是要擦至太阳落山。
她愤恨的将抹布一丢,拿这没有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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