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这位“圣母”,于是便凑近了要吻她。
铃音赶紧推开他的脸,将眼珠子瞪得铜铃大,左右看看,发现师傅正在不远处低头捣鼓烤箱,立即求救:“师傅!快救我!”
林大总裁的闲事,别人哪敢管啊?师傅假装没听见,上半身几乎都要钻进烤箱里面去了。
铃音伤心不已,算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了。
她含着两包眼泪瞪回林御风,“大变态,你是不是打人打上瘾了呀?我真的要告你的哦!”
林御风不以为然,“告啊,看是要告我非礼啊,还是……”他突然俯身贴近她的耳畔,气息喷得她耳朵痒痒的,“告我强抢民女?”
铃音没反应过来,“什么民女?哇呀!”
林御风已经将她扛了起来,当米袋一样驮在肩头。
“呀!我还没上完烹饪课呢!你要带我去哪?师傅!快阻止他呀!强抢民女呀!”铃音哀嚎道。
师傅哪敢出声阻拦啊。
铃音只得伸长手臂,在厨房里逮到什么,就抓什么来减速,结果无意间被她抓住了盆里的一把面粉。
她将面粉冲着林御风脸上扑去。
林御风当即被扑了一脸的白。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刚想说话,话语就化作了个超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铃音终于逃脱他的毒手,蹦到五米开外,隔着一张桌子,指着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瞧你那傻样!白面书生!”
林御风咬牙切齿,必须报复回去,便也操起一把面粉,朝铃音洒去。
铃音本来还在放肆的仰天大笑,压根就没发现自己遭到了袭击,猛的吃了一大口面粉,呛得她喷了一桌子。
这回轮到林御风得瑟了。
铃音不甘心,直接抱起一盆面粉朝他洒去。林御风顿时成了雪人。
铃音仰头大笑:“哇咔咔!看你再嚣张!”
林御风又从面粉袋里抓了两大把朝她洒去。铃音顺手操起一把脸盘那么大的勺来遮脸。没想到拿失手了,拿的是只大漏勺,于是被洒成了一脸麻子。
两人斗来斗去,玩得不可开交,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一旁的师傅看得满头大汗,阻止不及,还差一点被殃及,只好躲进桌下。
结果放肆玩闹的后果很严重。铃音和林御风各自回到自己的卧房就寝之后,铃音却被佣人叫醒,秘密带到了楼下。
夏月媛劈头盖脸的对她一顿臭骂,罚她打扫厨房,而且只是她一个人打扫。
铃音抗议道:“弄脏这里的人,明明林御风也有份的,怎么就罚我一人啊!”
夏月媛怒道:“你还想拉人下水?御风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顶嘴,打扫完厨房,去清理佣人房的厕所!”
“什么?”铃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
“嫌过份?不想干你就走人啊,没人会拦着你。”铃音要是真走了,正合了夏月媛的意。
铃音怎会乖乖让她如愿呢?“嘁!扫就扫!Who怕who啊!”
结果夜深人静时,月黑风高夜,众人皆沉入梦乡,而铃音却得孤孤单单的打扫偌大一间厨房。
夏月媛给的期限是,在明天日头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必须将厨房和厕所都打扫干净。
光是打扫厨房就花掉了一个小时。还要将厨余垃圾等物装进小拖板车里,再分批运去宅子后面的垃圾箱倒掉,这一来一去,又花掉不少时间。
夜晚的宅子静得可怕,复古的构造总让她有种随时会闹鬼的感觉。
她拖着拖板车行进在长长的走廊上。她的脚步声,滚轮的咯啦声,在长廊间碰撞回响,回声渐渐的从一个变作两个、三个,听起来就好似有许许多多的人跟在她身后走着一般。
恐惧中,她猛然回头,身后只有无尽的空虚,一个活物也没有。墙上的林氏祖辈的画像逼真得可怕,好似随时会从画中凸出来,将手伸向她。她盯着那些画像看,画像里的眼睛也似乎在盯住她。
她猛的发了一阵抖,急匆匆加快脚步跑出了长廊。
铃音倒完了最后一拖板车的垃圾,总算松了一口气。刚准备转身回宅内,垃圾箱里满满的垃圾突然蠕动了起来。
铃音瞪着那垃圾,吓得浑身僵硬,想跑,却根本就控制不了双腿。
那垃圾的抖动越来越大,逐渐拱起了一个小山包。
铃音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那山包猛的向上一爆,“噗”的一声,顶端的垃圾向四周炸开,一个黑影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