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她便趁着晨间打扫时,假装不经意的和佣人聊起秘密房间的话题。但所有人都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与此同时,丘芸因为再次看到了猫咪,更加确定铃音是故意害她过敏的。丘芸开始留心铃音的一举一动。
马脸管家拥有这座宅子所有房间的钥匙,而丘芸是林夫人所重视的未来儿媳,马脸管家自然是要讨好她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丘芸可以拿到那栋独立小楼的钥匙。
又是一个周末。在这座宅子里,铃音是没有周末的,她的休息时间几乎全被各种打扫任务占据了。
因为今天丘芸的父母来林宅作客,所以有一部分佣人被抽调去陪侍左右。马脸管家便安排铃音去打扫小楼。
管家打开小楼的大门后,板着脸警告铃音绝对不能进入二楼西侧末尾的房间后,便离开了。
铃音领着水桶、拖把、扫帚进入了那栋让她又恐惧又好奇的小楼,举头向楼梯上的阴影里望去。即使是白天,小楼内都跟黄昏时一般的昏暗,楼梯的上部无法看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藏在上方向下窥探一般。
管家再三警告之后,终于转身离开。她的那条硬咔叽布的黑色长裙摩擦出窸窣的响声,在她走出门的那一刹那,铃音听到了一声金属的轻微碰撞声,然后便注意到门口躺着什么发着晦暗的银光的东西。
她过去捡起来一看,发现竟然是一串钥匙。
她赶紧将它们藏进了围裙的口袋里。
等到管家走得不见了踪影,铃音便扔下打扫用具,飞快的奔上了二楼。
二楼小厅里的那台黑色钢琴安静的停放在原地。铃音一看到它就想到了死亡之歌,但她现在已经不觉得那么害怕了,因为知道那夜的撞鬼经历全都是丘芸那群朋友的恶作剧。
铃音没有在钢琴旁多加逗留,直奔目的地——禁忌房间。
既然现在这栋楼里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即使她偷偷打开那间房间,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事后,只要将门锁复原就好了。
这样想着的她,已经来到了那扇木门前。门锁很大,锁桥很粗壮,但在小小的钥匙面前,却根本就不值一提。铃音始终记得这扇门带给她的震撼,她的手指发抖,手心冒汗,呼吸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增而变得乱七八糟——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钥匙有十几把,她不知道那一片才是用来开启它的。她先是找到了第一把粗细符合锁眼的钥匙去尝试,没有开。
而后是第二把,第三把……一把一把的尝试下来,都不对应。只剩下最后一把了,如果这一把也无法打开它,那么她就放弃,当作是命运的警告,此后再也不再想着进入这间房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毫不迟疑的将这最后的一把插进了锁孔……
此时,前来作客的丘华夫妇已经在华美的大厅里入座。
丘芸的脸经过数日的调养,红疹已经消退得几乎看不出来了。
在丘芸父母来之前,夏月媛送了她一辆跑车,当作封口费,讨好的委婉暗示她不可以和父母提及过敏之事。
丘芸自然会意,但她却有意要让这个未来婆婆紧张。在夏月媛和丘华父母聊天时,丘芸故意时不时的假装“差一点”就要说出过敏的事,看到夏月媛拼命的暗示不能说的时候,丘芸才很生硬的收住话头。这样一来,她的父母就会很好奇究竟她想说什么,一个劲的追问,而夏月媛的脸色自然也就越来越苍白,事后,给的封口费自然也会更可观。
林御风被丘芸硬是纠缠着前来作陪,他并不理睬丘芸,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客套,坐在沙发里看这几个人演猴戏罢了。
他现在被丘华和夏月媛掣肘,适度的忍耐也是有必要的。这样就可以降低他们对他的警惕心,未来才能出乎他们意料的扳回一局。
林御风看了看钟,起身告辞,说是要去陪伴父亲。
丘芸立马蹦起来黏在他手臂上,撒娇道:“我也要去~”
这女人粘得死紧,林御风不好当着她父母的面将她甩开,只得带着她往房子深处走去。反正一会儿陪伴病人时,她定会觉得无聊,自己吵着要走的。
林晟天却并不在房间里,而是被护理人员推出去晒太阳了。
得了癌症之后,还能维系那么久的生命,已经堪称是奇迹。但这个奇迹,对于林御风来说,却是很残忍的。他必须亲眼见证父亲一天天走向死亡的全过程,看着父亲的身体逐渐萎缩干枯发黄发皱,每一天都被疼痛折磨,最后变成一具真正的尸体。
即使他至今仍旧因为母亲的事情,而无比憎恨这个男人,可血脉相连的事实却是无法驳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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