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得那么迅速?”
铃音脸上血色尽褪,她一步步退到了墙边。
丘芸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了下去:“你一定觉得风风哥哥对你心有所属吧?你并不了解他。只有我知道,他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可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呢。和他有过关系的女性,手指加脚趾都数不清。爱慕他的女人,更是绕地球一圈都排不完。而且他喜欢送和自己有过关系的女人礼物,就跟嫖客付嫖资一个心理。现在你懂了吧?你不过就是他婚前玩玩的一个对象,不用想得太多了。”
铃音站立不稳,眼前一花。若不是扶着墙壁,可能她就会倒下。但她不允许自己倒下,特别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她要撑住!保持尊严!“他在国外曾有过怎样荒唐的情史,我不知道也不在意,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能知道他回国后是不是就转好了呢。”她反击道。
“你爱怎么想随你。不过,我可要提醒你,你们家真正的债主,从一开始,可能就是风风哥哥。他明知如此,却放任你全家吃了那么多日的苦,到处借钱还债,还被讨债的人抄家。然后,他在你们最最无望时,再假装圣人降世一般向你们伸出援手,供给你们钱财。这样,你就会对他死心塌地,任他玩弄——这正是他收买人心的方法。很坏,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丘芸阴笑着逼视着铃音,似乎从铃音的痛苦神情中,她可以汲取到养分一般。
“你说的不是真的……”铃音无神的双眼凝望着虚空,拼命摇头。然而,她已经开始相信丘芸的话了。
“信不信由你。我想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这样你都还不离开他,我也只能甘拜下风了。”丘芸轻巧的一转裙摆,轻轻哼着小曲儿踏出房门,但在走到房门边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说道:“哦,对了。那件婚纱……就是小楼里那件,是属于风风哥哥一个很重要的人的。说是他毕生挚爱都不过分。虽然那个人已经死了多年,但活人永远战胜不了死人。因为死亡带个一个人的心灵震撼,是一生无法磨灭的。这一点,你想必也明白吧?我可以不在乎风风哥哥心里有没有我,只要能当他的妻子就行。但你,想必没那么大方吧?行了,就说那么多。拜拜~”她轻佻的动了动手指,终于离开。
铃音觉得自己掉进了巨大的漩涡,周遭的世界眼花缭乱,她想抓住身边的东西来支撑自己,但却什么也抓不到。
强烈的心疼让她意识到,自己对林御风已经动了心。但丘芸的话,还有那张合同,却似乎证明了林御风的对她的那些时不时流露出的宠溺都是虚假的,其后满是阴谋诡计,其心可诛。
他的心早就被占据了,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她居然还曾痴心妄想着将自己给了他,呵呵,真是可笑,太愚蠢了!
她将门反锁,跌回床上,泪流不止。最伤心的哭泣,是无声的,任眼泪流尽。
她错过了午饭,也没人来叫她去吃饭。黄昏的光线将床褥染成橘色时,她爬了起来,将衣柜门全都大大的敞开,又搬出手提箱,放在床上,将所有她带来的东西,又一件件的塞回箱中。
晚饭时分,终于有人来敲她的房门了。
“音音,你在里面吧?开门,去吃饭。”是林御风。
铃音不回答,也不开门。她根本就不想看到他的脸。
林御风又喊了两三声,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
又过了二十几分钟,箱子已经满满当当的了。铃音用力的将它盖上,可是箱中的东西就仿佛在跟她作对一样,这边塞进去了,就会从那边突出来,盖子怎么都无法合拢。
她气急败坏的坐在箱子上,狠狠地弹起来又坐下去,如此往复三四次之后,她试着站了起来,箱盖猛的弹开,里面的小物件被弹了出来,滚落在地。
她看着一片狼藉的箱中衣物,它们如同乱码一般的扭结在一起,毫无头绪,就如同她的思绪。
她哭了起来,愤恨的踢打着箱子,仿佛箱子是她的仇敌。
舍弃了一些东旭之后,她总算能够拉起箱子离开了。
门打开之后,却发现林御风安静的倚着墙壁等在门外。
他一见到她出来,立即挡在她面前。目光扫射到她身后的行李箱,和她红得跟小兔子似的眼睛,他问:“要走?”
铃音不回应,用力将他推开,拉着行李箱就向别墅电梯走去。
林御风默默跟在她身后,直到电梯门打开时,他才突然抓住行李箱的把手。
铃音见状,便往相反的方向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