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精症。”
丘杰妈妈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差点晕倒。
等波梅在丘杰的亲自护送下,逛完了街,回到了家,迎来的却是丘杰妈妈劈头盖脸的一通痛骂。
丘杰妈妈认为波梅将这个化验单放在口袋里,就是存心在恶心他们家人。她这个孩子也来路不明,肯定是在外偷人的野种!
波梅完全傻眼了,竟然连反驳的话都忘了说。
丘杰也是如遭当头棒喝,手上大包小包的购物袋都掉了地,呆若木鸡的立在门口。
波梅见他如此,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名誉,而是安慰他的自尊。
可他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无精症——否定了他身为男人的价值;未婚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否定了他的爱情。
遭受到了双重打击的他,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他只看到波梅的嘴巴在不停的动着,却听不进她说的任何一个字眼。
全家上下闹得鸡犬不宁。
他被吵得烦躁,脑子一热,一把推开了她。她摔在地上,哎哟低呼了一声,双腿下面立即流出一片殷红。
送到医院后,医生告知,孩子流掉了,而且由于是第二次意外导致的流产,以后很有可能形成习惯性的流产——也即是说,波梅今后即使再度怀孕,也有很大可能无法顺利将孩子生下。她想做个母亲的愿望,也等同于终结了一大半。
他自己无法生育也就算了,还拉着波梅一起下水。
“这算是什么?患难夫妻?呵呵呵!”丘杰抱着头,痛苦的笑了出来。
铃音本来晚上计划要去丘杰家拜访,送些礼物给波梅的,结果到了他家,居然从帮佣那里得知波梅被送往了医院。
她急急忙忙赶往医院,发现丘杰一个人坐在病房外,正抱头苦恼着。
“波梅怎么了?”铃音劈头就问。
丘杰不回答,也不抬头。
她急躁的又问了一遍,终于抬起头的他,脸色青得跟死人似的,把铃音吓得不轻。
丘杰充满了自责的自言自语道:“没了,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铃音霎时间明白出了什么事。“孩子怎么会没的?你说话啊!”
丘杰后悔不迭,“是我……推了她……”
铃音一巴掌将他的脸打偏,“你为什么不保护好她!她这可是第二次意外流产了啊!你知不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他不还手,也不还口,一脸的悲戚,“呵,但那又怎样呢?她肚子怀的这个种,又不是我丘杰的!”他失控的吼着,吼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铃音像是被震住了,呆呆的等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丘杰意外从她的话中确定了真相,只不过,和事实有些出入。“你也知道这孩子不是我的?你和她,”他指着病房门口,“和那个女人,合起伙来骗我?有意思吗李铃音?看不出来你居然心思也那么复杂。她肚里那个野种的真正父亲,你想必也清楚是谁咯?”
“丘杰我警告你!你没资格这么说她和我!你想知道她怀的孩子是谁的对吗?好,我就让你知道!”铃音当即拽着他的衣领,往妇产科冲去。
“李铃音你干什么!放手!你带我去哪!有话在这里说清楚!”丘杰愤怒的将她的手扯掉,怒吼道。
“你乱叫是吧?还嫌不够丢脸啊,想知道父亲是谁,就跟我走,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一辈子蒙在鼓里。”
丘杰最后还是扛不住那个想知道敌人真面目的心,跟着铃音走了。
铃音辗转找到了为波梅做人工受孕手术的医生,一开始,医生不愿透露求诊者信息,了解来龙去脉之后,终于揭示了真相。丘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第三者插足。
“可她为何要瞒着我做人工?”丘杰还是无法抑制强烈的愤怒感。
“因为,她说,要保护你作为男人的尊严,让你不会抬不起头来,快乐的做你的好丈夫和好父亲。丘杰,有这样的女人爱着你,你该知足了!”
丘杰浑浑噩噩的回了病房,守在昏迷的波梅床前,对着她的睡颜,流下了眼泪。
他思考了很多很多,回想和波梅一路走来的各种,多是欢乐而很少争吵,全是因为波梅包容他。
他是应该知足的。
波梅醒来时,第一眼到的,是丘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