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笨,我打电话问宝宝就知道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这话顿时让大家都看到了希望,没错,翁析匀要表达的意思注意就在那个“游戏”,否则在这么艰险的时刻,他干嘛要让律师转达这个?
而游戏是什么,翁析匀也暗示了,宝宝才知道啊!因为有警察在旁边监视,所以翁析匀只能这样隐晦地说了。
桐一月立刻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刚好就是宝宝。
这小家伙一听到妈妈的声音都差点哭了,但是又很开心地大喊着“我好想月月!”
桐一月鼻头一酸,强忍住眼泪,赶紧地安抚一下宝宝然后问:“儿子,现在妈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平时跟你老爸最常玩的游戏是什么?快告诉妈妈!”
桐一月因为紧张和激动,声音都在抖,宝宝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答案竟是关系到救老爸性命的。
宝宝想了想说:“最常玩的游戏就是……他总是爱叫我用布缠着两根铁条,用一根木棍插在中间转啊转啊……我每次都转到好累,他才让我停下来。可是月月,这个游戏好无聊啊,他真幼稚……”
宝宝还嘀咕了几句,但是电话那端的桐一月已经惊喜地大叫:“妈妈知道了,儿子,妈妈爱你!你真是我和你爸爸的宝贝,乖乖等我们回家,乖啊……”
桐一月挂了电话,神色比先前兴奋多了,将宝宝说的话又重复一遍给其余三个人听。
“我懂他的意思了,他和宝宝一起玩的游戏,其实就是一种很简单但是很实用的逃生游戏,电视里也演过的……他通过律师转达给我的话,是在告诉我,他现在需要一根棍子……不管是木棍还是钢条,我们必须马上送到他手里!”
桐一月的话,使得三个男人恍然大悟,纷纷露出喜色,可是紧跟着,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来了……怎么送到他手里?
邓律师刚才从警局出来,他再进去也见不到翁析匀了,警察不会让他再去见的。再说了,就算他将棍子带进去都无法交给翁析匀,有警察监视着呢。
桐一月情急之下,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杜芹芹!
“薛龙,程松,你们快点找棍子,我要立刻打个电话,这个人可以帮助我们。”
桐一月急匆匆地吩咐,这个时候,无形中她就成了营救的主力了。
现在时间是8点15分,要救人,已经是迫在眉睫!
桐一月没有犹豫,急忙拨通了杜芹芹的电话。
这个时间,杜芹芹正在赶来上班的路上,到了警局附近了,突然蓝牙耳机里传来了手机铃声,她接了起来,还在一边开着她的摩托车。
杜芹芹在听到桐一月提出的请求之后,脸色大变,还带着一点恼怒:“桐一月,我说你是疯了吧?我是警察,你竟然要我帮你做这种事?”
难怪杜芹芹会生气,她一听就知道桐一月要干什么……拜托她带一根木棍进去给翁析匀,她身为警察,当然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帮助翁析匀逃跑么,她怎么可能会同意!
桐一月料想杜芹芹的态度会是这样,可她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赌一把。
“杜芹芹,你听我说……我老公曾经向我透露过一件事,你父亲的死,或许是另有隐情的,可能有人蓄意要害他,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桐一月原来是因为这个才敢打电话给杜芹芹的,否则她哪来的筹码?
杜芹芹果然懵了,震惊之余,却也没有失去理智。
“桐一月,你现在急着救你老公,所以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
“杜芹芹,我没有骗你!我要救我老公,可是我说的话也是真的啊,难道这些年你都不怀疑你父亲的死因吗?牵涉到《万里江山图》的人,死了还算少吗?你父亲当年负责这案子,难保不是因为查到了什么线索而引起了别人的杀心。如果你肯帮我把木棍带给我老公,我保证,只要我老公能活着,他一定会告诉你更多关于你父亲死因的线索……”
每个人都有软肋,杜芹芹的软肋就是对父亲的死耿耿于怀,其实她不是没怀疑过,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可现在桐一月却说翁析匀提到了这件事,那必定翁析匀是知道点什么的。假如翁析匀死了,杜芹芹父亲的死因兴许也跟着被埋没了。
杜芹芹沉默,她确实意动了,她动摇了,她脑子里有两种意见在挣扎,斗争着……怎么办,她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但她也是一个警察的女儿,她有责任查清楚父亲是怎么死的……
杜芹芹在犹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桐一月都快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