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感觉有力气了。
杜芹芹可不是空着手回来的,她买了些早点给同事们,还有香浓的热饮……这是她对同事们的关怀和体贴,而那些人也都开开心心地在吃,嘴里还不停地赞着杜芹芹,就像是大家都忘记了她曾被停职的事。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杜芹芹是公认的警花,无论是形象水准还是工作能力,在警队里都是极为出色的,她是刑侦科队长手下的得力干将,是陆局长都很器重的人,她停职能是小事么?能被人淡忘吗?
洗手间里,两个正在整理仪容的女警正闲聊着,言语间也提到了杜芹芹的名字……
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女警说:“上头的动作可真快,昨天才出了案情通告,今天就把杜芹芹招回来了。”
“可不是么,至于她停职的原因,也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上头不会追究她了,有陆局长给她顶着嘛。”说话的是一个嘴角有痣的女警,但这口气似乎有些酸溜溜的。
“哎,人家就是命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杜芹芹跟翁析匀逃走的事,铁定是脱不了干系,但那又怎样,有人为她担着,她啥事都没有……有人照拂就是好啊。”
“还不都是看在她那个死去的老爸份儿上,不然你以为陆局长会那么重视她呢……如果不是陆局长罩着她,她连P都不算一个。”
“就是……”
这些冷嘲热讽的话,带着浓浓的羡慕嫉妒不屑,可她们也只有暗地里说,不会当着杜芹芹的面说出来。
这两个女警先前在吃着杜芹芹拿来的点心时,那样子可是欢喜得很的,还一口一个姐的叫得响,但是背地里却这么说三道四,实在有些不厚道。
一会儿这两个女警就出去了,可在她们走了之后,这洗手间的其中一个蹲位里,慢慢地走出来一个高挑的身影……
她沉沉的脸色,美丽的容颜染上了薄冰……想不到自己无意中竟会听到同事说那些话。
要不是听到,杜芹芹还不知道原来警局里的人是那么看待她的。
原来大家也都怀疑她和翁析匀逃走一事有关,只是都不会明说而已。
这件事她确实做了,所以她也无话可说,但是,别人说她如果不是被陆局长罩着,那就是个P……这才是杜芹芹最难忍受的。
如果杜芹芹是个无能的人,她或许不会生气,但她从在警校开始一直到警队,表现一直都很有异,她不是靠关系,她是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可这些,都被某些人恶意地否定了,还将她说得那么不堪,她能舒坦么?
杜芹芹对着镜子咬咬牙,清澈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自言自语地说:“爸,我是您的女儿,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看来不论是在哪个职业,都会有各种烦心事,警局里也会有复杂的人心,也会有知人知面不知心。
杜芹芹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她不由得微微一愣……桐一月?
几分钟后,杜芹芹出现在了警局门口,她看到了桐一月和翁析匀两口子,那一刻,杜芹芹顿时都来了精神,飞奔着跑过去。
别怪杜芹芹激动,她的心病就是父亲的死,而翁析匀就知道其中的蹊跷,见到他,她怎能淡定。
现在是杜芹芹的上班时间,她也不可能跟人去对面咖啡厅里坐着聊半天,所以只能在翁析匀的车里了。
一上车,杜芹芹关上门,迫不急待地问:“翁析匀,你是不是知道我爸爸殉职的事有什么隐情?”
这是杜芹芹关心的重点,当初她协助翁析匀逃走,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翁析匀闻言,露出几分惋惜的神色:“杜警官,谢谢你在警局里对我的协助……”
“你……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是要听你说谢谢啊,你快点告诉我,我爸爸他……”
“你爸爸虽然是殉职,却也是人为的……他当时被匪徒开枪射击,不幸打中头部,但其实那个匪徒并非是运气好,他真正的身份是一个业余射击爱好者,是有人收买他,让他假装劫匪。为什么有人要这么做,可以推测,当时你爸爸正在办的最大一件案子就是《万里江山图》被抢……”
杜芹芹已经是怒火中烧悲愤欲绝,死死攥着拳头,情绪激动:“劫匪被收买?一定是有人知道我爸爸查到了什么,所以才杀人灭口的!”
翁析匀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
“会是谁?你告诉我,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杜芹芹眼泪都快飙出来了,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翁析匀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想,到底该不该把杜芹芹也牵扯进来呢?翁析匀与薛常耀的战斗远没有结束,是才真正开始呢,要扳倒薛常耀这座大山,翁析匀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能多一份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