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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常耀,你来干什么?有你在,我更会吃不下饭,更会恶心!”桐一月嫌恶的眼神,说出来的话更是半点不给面子。
面子……那东西,桐一月早就不管不顾了,她已经骂过薛常耀无数回。
薛常耀是刚才来的,正好是送午饭的时间,他就拿着餐盘进来了。
薛常耀穿着当地流行的沙滩裤和衬衫,颜色很鲜艳,使得他看起来更显得年轻,顶多像40来岁,不像是50几岁的人。
薛常耀将餐盘让桌上一放,阴沉的面容上尽是一片冷肃:“你的固执,给你带来什么好处了吗?被关在这里,是不是真的不想出去了?”
桐一月闻言,眼底窜起一丝疼痛,但很快就被冷笑所代替。
“你想让我什么态度?绑架我到这里,将我跟丈夫孩子分开,你觉得我还会在乎什么好不好处?哈哈,薛常耀,你别以为我是三岁的智商,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妥协吗?我告诉你,做梦!”
桐一月的嘲笑声,还有她说话时的不屑,都说明她现在是豁出一切了,根本不在乎薛常耀怎么想,她甚至都不再恐惧死亡了。
薛常耀已经好几天没来看桐一月了,可是倔强的她,还是没有改变,即使被囚禁在这里,她的态度也是丝毫不会服软的。
薛常耀也会暗暗头疼,桐一月的性格真是很像他。
“你既然执迷不悟,那就继续关着吧。”
桐一月听他这么说,怒极反笑:“什么叫执迷不悟?这词儿,用在你身上才更适合吧。我是周国锋的养女,我是桐民翰的女儿,但我绝不会是你薛常耀的女儿!你最好记住,我恨不得你死,要想我认你,除非你死在我面前!”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薛常耀,他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那可怜的木桌本来就不太结实,又被砸坏了……为什么是又呢,因为这不是他砸坏的第一张桌子了。
“你不叫桐一月,你应该叫薛一月!你……”
“呸!我不姓薛,我姓桐,我姓桐!”
“……”
这两人,从对话可以听出一个惊人的信息……桐一月竟然是薛常耀的女儿。
没错,那份DNA就是亲子鉴定书,是薛常耀突发奇想才去做的鉴定。原因就在于他查到桐民翰曾经出过事故,是不育的……那么桐一月的父亲是谁?她的母亲,曾跟薛常耀有过一段秘密的交往,虽然很短暂,但薛常耀一直都不曾忘记过那个女人。
没想到薛常耀的怀疑成了现实,一张亲子鉴定书,让薛常耀在飞机上临时改变了主意,在飞机起飞之前,决定将桐一月带走。
桐一月看见亲子鉴定书的时候差点晕过去,她不敢相信,她绝不承认那是真的。
薛常耀想让桐一月认他,但那怎么可能。桐一月知道薛常耀是当年故宫盗画一案的主使,是翁析匀的大仇人,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她怎么会承认自己有这样的父亲?
没有比这更残酷的事,但桐一月坚持不认,薛常耀也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关起来,想要让她妥协。
但薛常耀低估了桐一月的意志力,她宁愿被关着也不会认他,更不会叫一声“爸爸”。
薛常耀的表情冷酷至极,像是来自地狱的幽魂,眼睛都闪着寒光。
“不管你认不认,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是我的女儿,就该归我管!以前是我不知道这件事,那就罢了,你嫁给了翁析匀,还生了个儿子,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以后你的人生必须由我来规划,我不会允许你再回到中国!我将来会安排一个比翁析匀优秀百倍的男人跟你结婚,生孩子,你也会继承我全部的财富,甚至是权力。”
薛常耀的话,太霸道太不讲理,太专横了,简直就是无可救药的强迫症。
最后那句话,却是相当致命的诱惑,如果贪图财富和权势的人,肯定会动心,只可惜,她是桐一月啊,她和翁析匀的感情,是别人不懂的。
“哈哈哈……哈哈……”桐一月忽地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笑到眼角都泛着泪花:“薛常耀,你病得不轻啊,你是想要女儿呢还是想要个傀儡?听说你和你老婆有个儿子,但你竟然能抛妻弃子跑到国外来,还妄想控制我?你怎么不去精神病院看看,有病就要治,你还出来祸害人!”
薛常耀被桐一月气得七窍生烟,一怒之下脱口而出:“不管你愿不愿意,你没得选择!实话告诉你,翁析匀已经到了M国,可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你如果还想着他,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