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的礼物,那这五彩云缎和天蚕冰丝,奴才自当双手奉上,至于其他的奴才真是爱莫能助。”
洛婉婷一听这话就变了脸色,恨不得直接抽小淳子两个耳光,但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笑着说,“公公这话倒真有意思,说得好像我在逼你一样,我只是说若我赢了比试,会送你这份谢礼,至于究竟如何选择,还得看你自己的意思,我可不会横加干预。”
“只不过有些话我得说在前面,你要是选了心安姐姐,或许良心上过得去,但外面那些传言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把布料送给她就等于坐实了你收受了贿赂,你自己倒是觉得清者自清了,但人家外人可是会背地里戳你脊梁骨,你不仅一分钱好处捞不到还得背一身骂名,但你要是选择了我,那结果可就不一样了。”
“这宫里既没人嚼我舌根,也没人真的监督你一定要选谁,到时候大家发现获胜的不是心安姐姐,没准还会说夸你一句刚正不阿,你既赢了好名声,还在我这里有一箱子真金白银可以拿,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如果说之前小淳子还有几分坚持的话,这会儿听了这话瞬间就动摇了。
说他不爱财那肯定不可能,但跟金银财宝相比他更看重自己的名声,他刚升任内务司总管没多久,正是根基不稳人心散漫的时候,若是再因为骆心安背上一个收受贿赂的骂名,万一闹到皇上皇后那里,别提是现在这“官位”就算是小命都恐怕不保啊。
一看他眼睛里挣扎的神色,洛婉婷笑容更甚,继续煽风点火,语重心长的说,“淳公公,我跟你说的都是心里话,你又不是秀女,总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宫中吧?你有了我这笔钱,纵然是日后离开皇宫,也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到那时做点买卖,自己给自己做主,不是比当一辈子奴才强多了?”
这一句话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打碎了小淳子的坚持,他闭上眼睛最终深吸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成交,希望婉婷小主也能遵守自己的诺言,说到做到。”
洛婉婷瞬间心花怒放,果然她没有猜错,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是内务司这认钱不认人的地方。
“那是当然,现在这箱子里的东西都归你了淳公公。”她将箱子往前一推,脸上露出如愿以偿的笑容,一想起那两块价值连城的布料终于落在了自己手里,她的两只眼睛都在放光,好像已经想象到制香大会那天自己光芒四射的样子。
深夜,敛华宫。
小淳子掀开身上的黑色斗篷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闪进来两个影卫,手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王妃,果然一切都不出您的所料,奴才把您赢得比试的消息往外一散布,洛婉婷立刻就坐不住来收买奴才了,这些就是她今天给奴才送来的财物,一分不少全都在这里。”
一听这话,骆心安骆放下嚼得正起劲的酸苹果,扫了一眼那沉的得两个影卫才扛得动的金银财宝,挑眉一笑,“嚯,我这个四妹还挺有钱的嘛,全部家当竟然有一万多两,比我这个当姐姐未来几十年的所有俸禄加起来还多。”
旁边的宝珠听了这话,忍不住在心里吐舌头,小姐您怎么好意思说人家比你有钱,整个靖王府的金库都是您的好不好,在宫里你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旁边的小淳子没注意到宝珠的脸色,惊讶的问道,“王妃,您怎么就那么笃定这是洛婉婷的全部家当?她不至于为了两块布料下这么大的赌注吧?”
骆心安摇了摇手指头,似笑非笑的说,“你错了,这种事她一定干得出来。”
“我太了解她这个人了,如果这次跟她竞争的人不是我,没准她还会有几分理智,可她以前已经在我身上吃过太多的闷亏,心里堵得那口气都快让她心理扭曲了,所以只要有一线能打压我的机会,她都不可能放过,更何况这一次还有一个制香大会,她不对付我也会想尽其他办法吸引皇上的注意力,只不过……”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接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
“她一直以为这场比试是皇上的意思,却不知道这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骗局,一个我故意用舆论炒出来的噱头,内务府压根就没有什么手艺比试,那两块布料也是我给她准备的鱼饵,就等她今天乖乖的上钩。”
提到这个,旁边的小淳子实在憋不住开了口,“王妃,奴才还是不明白,天下好布料多的是,您何必把王爷送您的这两块布料拿出来当鱼饵,整个大晟可一共就这五块啊,您送给了她,自己穿什么?”
一听这个,宝珠和宝珍同时瞪大了眼睛:什么?这五彩云缎和天蚕冰丝竟然不是存在宫里的那块,而是靖王爷手里那一块!?
两个人瞬间凌乱了,脑袋当场当机,琢磨了好久才猛地反应过来。
原来从始至终内务府就没打算交出这两块布料,不仅是因为这布料价值连城,不可能这样随意送人,更因为这场“比试”皇上和皇后压根就不知道,只是小姐故意传出去刺激引诱洛婉婷上钩的“流言蜚语”。
这样一来,不仅洛婉婷会乖乖的踏入她设置的陷阱,而且一旦暴露了计划被皇上追究起来,只要内务司把两块布料往外一摆,谁也没法把脏水泼到骆心安身上,谁让这场“流言蜚语”里面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呢。
宝珠和宝珍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环环相扣进退自如的妙计,恐怕也只有小姐这样的脑袋才能想得出来。
不过佩服归佩服,两个小丫头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真是便宜那洛婉婷了,本来是王爷送给您的东西,就这样白白被她占了便宜,亏小姐您也舍得。”
骆心安赶紧笑着举手澄清,“这事可跟我没关系,是阿暻听说了我的计划,自告奋勇的将这宝贝拿出来的,我也很肉疼好不好。”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既然下了这么大的血本了,我要是再不来点狠得,让她永世不能超生,岂不是很对不起家里那个败家老头子?”
说完这话骆心安狡黠一笑,满眼里都是精明,而远在宫外的靖王府里,某个败家老头子却狠狠的打了个喷嚏,瘫着脸揉了揉鼻子暗骂一声:王妃还有完没完,总是在半夜三更想念本王,真是磨人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