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一颗心都落地的赵太医,一听最后这三个字,心脏又陡然提到嗓子眼。
骆心安看着他紧张的神色,笑了笑说,“只不过跟了我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办事,我不管当初你在宫里都是怎么执行任务的,现在既然是你奉命保护我,我就是你唯一的主子,听明白了?”
赵太医眼睛瞬间一亮,刚要磕头谢恩,骆心安却一摆手拦住他,“先别忙着谢,先过了我给你出的第一关再说。”
“赵大人一直说是奉命保护我,事实上你也的确没有把我怀有身孕的事情抖出去,这一点我很感激,可你是个大夫应该很清楚我这肚子已经五个月了,再怎么隐瞒也终究有暴露的一天,我倒是很好奇,你所谓的保护如果只是隐瞒不说,就不怕再过几个月被聂毅看出来,到时候治你个欺君之罪吗?”
事关医理,赵大夫终于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摸了摸胡子说,“怕,当然怕,这天下有谁是不怕掉脑袋的?但下官不说出来可绝对不是为了得过且过,能瞒一时是一时,而是一心要等坦白身份之后,让王妃您亲自来做这个决断。”
“我?”骆心安失笑一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太医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压低声音说,“因为下官有办法能将您的肚子藏得滴水不露,哪怕解开衣带也只是略显富态,绝对不会让人往怀孕上面联想,但代价是对您的身体会有一定程度的损耗,所以下官不敢轻举妄动,一切还要听王妃您的意思。”
骆心安慢慢的皱起眉头,“你讲清楚一些,对我身体有损耗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太医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王妃精通医理,学富五车,不知曾经听没听过一种药叫‘闭红’?”
别说是“碧红”,就算是“碧绿”老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啊!骆心安在心里默默地汗颜了一把,她那些所谓的“医理”搁到现代,也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救人常识,根本算不上医术,哪儿敢在行家面前班门弄斧。
“赵大人过誉了,我要是知道这种药,何必等到现在让你告诉我?”
骆心安的一句话让赵大人笑了起来,摸了摸胡子娓娓道来,“这‘闭红’顾名思义是停掉或者延长女子月事的意思,凡是有孕的女子,都会有将近十个月的‘闭红之时’,在这期间腹腔要孕育孩子,还要储备营养,所以腹部就会不断膨起,五脏六腑也会相互碾压,来给婴孩腾出更大的生长空间。”
“而这闭红恰好能遏制这一过程,促使腹腔进入休眠状态,减缓甚至停止身体对孩子的养分提供,这样一来,婴孩的生长周期会不断减慢,王妃的肚子自然也就能维持现状不被旁人察觉,但这个法子毕竟是逆天而行,人的身体奇经八脉都各有规律,违背阴阳和自然法则,势必会伤害您的玉体,甚至……”
说到最后赵太医没敢继续再说下去,他将这个法子告诉骆心安已经是冒着杀头的风险,一旦这件事捅出来,不仅聂毅不会放过他,甚至连聂暻都会直接砍了他的脑袋,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事情到了眼下这种局面,只有两种结局,要不小世子死,要不冒险一搏,他既然奉命保护王妃和小世子,就一定会竭尽所能,死而后已。
骆心安沉默了许久,脸上看不出一丁点情绪起伏,好像赵太医所说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可此刻她的内心却早已经翻江倒海,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这个孩子从一开始被发现,似乎就命运多舛,被她这个娘亲所累,就没过过几天消停的日子,或许正因为这样,它本身就比其他同龄的孩子小很多,看上去就跟三四个月没什么区别,如果她不说,基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肚子竟然已经有五个多月。
她之所以问赵太医是不是有办法藏起来她的肚子,是因为在现代通过运动和瑜伽,的确可以控制肚子的大小,甚至她曾经看过一个报道,一个哥斯达黎加的超模,坚持在孕期锻炼,到了八个月的时候,肚子还能保持在常人三四个月的样子,甚至还练出了腹肌,根本看不出一丁点怀孕的样子。
她以为赵太医的方法恐怕也跟这个类似,却没想到竟然是要通过药物。
一时间她震惊了,沉默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话已至此,赵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如果我服用这闭红,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
赵大人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端倪,心里也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才低声开口,“这药物最多能撑三个月,一旦超过这个期限,轻则玉体受损,重则……此生无法再孕育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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