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得了父皇?父皇定必不会相信懿儿是这么恶毒的人,既然懿儿毫无损伤,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帝现阶段确实还不想动尚贵嫔,听了清河的话,便顺着台阶下了,眸色一冷,盯着尚贵嫔冷道:“若不是看在懿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必定不会轻饶了你,这一次,便罚你在凝拂宫禁足,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凝拂宫一步。”
尚贵嫔瘫软在地,狠狠地剜了清河一眼,再跪地磕头谢恩,“臣妾谢皇上恩典。”
“谢懿儿吧!”皇帝厌恶地看了她一眼道。
尚贵嫔咬住牙关,看着清河,轻声道:“懿儿,谢谢你为我求情。”
清河微笑,“不必道谢,儿臣知道尚母妃也是因为挂念孝如姐姐,所以才会这样做,希望父皇能派人去救回姐姐,只是姐姐是为两国百姓谋福祉,尚母妃应该高兴才是,记得当初父皇让儿臣去和亲,尚母妃也是这样劝儿臣的。”
尚贵嫔想起当初,不禁悔恨交加,当初就该让人弄死了她,也不至于有这么多的事情,只是如今局面已经逆转,她还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忧心忡忡地看了齐大人一眼,齐大人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一下头,示意她先忍耐。
此事到这里,算十分完满了。
一众人退出去之后,皇帝独独留下了清河。
皇帝揉了揉眉心,“她真是消停一会都不行,懿儿,这一次幸亏有太傅为你作证,否则,岂不是平白添了冤屈?”
清河含笑走上去,伸手为皇帝摁揉太阳穴,“父皇,这都是小事,本不该您操心的,儿臣以后尽量会与尚母妃少些冲突,不让您再费心。”
“哼,只怕你愿意罢休,她还不愿意呢,她恨死了你。”皇帝舒服地把头靠后,享受着清河指腹带给他的舒服。
清河道:“尚母妃憎恨儿臣,那是应该的,毕竟,当初父皇是让儿臣去和亲的,也怪儿臣身体不好,竟无端端地染了痘症,否则也不至于这么多事来,还差点还得父皇兄弟反目,都是懿儿不好。”
皇帝听她说起此事,心中对尚贵嫔更是厌恶,“这哪里怪得了你?若不是她自私,设计了采月,怎有后来的事情?退一万步讲,若不是当日孝如得意洋洋地对采月说那么多话,弄得人人都知道采月要嫁到北漠去,朕兴许还能从旁支中选一人封为公主,嫁到北漠去,也不至于一定要她。她先泄露了风声,弄得淮南王入宫闹了一通,朕没办法从郡主中打主意,便非她不可了。”
清河黯然地道:“总归是儿臣的不是。”
皇帝握住清河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感叹地道:“懿儿,父皇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其实,朕现在特别庆幸不是你去和亲,否则,朕如何知道你是这么乖巧懂事又能干的孩子呢?这阵子,你也没少为父皇的事情操心,若不是你出谋献策,父皇只怕会一直被齐家的人挟制住。”
清河眸色盈满了喜悦,感动地道:“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