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送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滋味醇和的酒水滑过唇齿,梁文东伸手过来托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眸光深沉地注看着她。
“籽言,你没有听我的说话。”
男性低沉魅惑的嗓音,透出了一丝不满的味道。
江籽言感觉到他清凉的手指,微微地加大了力度,强迫她抬起了眼迎视着他的目光。
“以白今天向我求婚。”
她无法避开梁文东的眸光,只能是扬起了下巴直视。
他要求她与他的侄子分手,但是昨夜才提出的要求,梁以白今日便拿着戒指向她求婚。她周旋在他们叔侄之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在夹缝之中一样,不能伤害心思简单的梁以白,但又惧怕眼前这个深不见底的男人,随时随地会给她致命的一击。
“你怎样回答?”
梁文东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他才松开了她的下巴,拿过另一杯酒水仰头全部饮尽。
“我没有答应。”
“是吗?”
梁文东复杂难明的眸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钻石项链我不能收下。”
江籽言从手袋之中,把装着钻石项链的盒子拿了出来。她当着梁文东的面前打开,昨夜他送给她的项链,此刻完整无缺地躺在了里面。她重新把盒子合上,然后把它递给了梁文东。
“为什么要还给我?”
梁文东把双手交抱在胸前,并没有把盒子以及项链接过去。
“太过名贵的东西我不能够接受。”
江籽言垂下了眼睛,既然梁文东不肯接过去,于是她把盒子摆放在他的书桌之上。
“籽言?”
梁文东按住了她的手背。
“我会用伤害最小的方式向以白提出分手。”
江籽言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眼中有一丝脆弱流露出来。
只过了一夜便把钻石项链归还,梁文东与谢轶辰一样,一定是认定了她是贪慕虚荣的女子。
梁以白是梁文东唯一的侄子。
梁家庞大的财产将来会由他全部继承。
假若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就像是选择了一只潜力无限的绩优股,梁家的财产岂止是区区的一条钻石项链?
周旋在梁氏叔侄中间,面对梁以白的痴心无悔,以及梁文东出手阔绰的馈赠,她都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她心里面真正的想法,是想要替她的未婚夫谢轩宇讨回公道,不让他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
梁文东可以不相信她。
但是谢轶辰是谢轩宇的亲弟弟,他怎么也可以这样怀疑她?
这一刻站在梁文东的面前,江籽言才发现自己心上的伤痕有多深。她不肯接受他的道歉,只因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像谢轶辰那样伤害她。他为了她而远走非洲,她曾经被他的这份感情打动,所以在山城的那夜才会忘情地与他接吻。
但他在最后仍然是不相信她。
原来她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是如此在乎他的看法。
“我先走了!”
江籽言的眼中凝结了一层水气。
她转过了身往书房外面走出去,以这种方式放弃对梁文东的继续追查,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管她有多么的不情愿,也只能是接受她在很多时候无能为力。
“籽言!”
梁文东在身后开口叫她。
然后下一刻她纤柔的腰身,被男性的大手伸过来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