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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听刚才蒋琬那么说,也是起了些疑心,不是那么相信杨仪的话了。他见几个大臣都推举蒋琬,便顺水推舟道:“众卿家所言甚合朕意,就这么办吧。”
杨仪急坏了,想让姜维再说些什么,姜维被蒋琬借力打力了一番,一时也不好多说太多,甘陵王刘永见状,向费祎使了个眼色。费祎便出来跪拜道:“陛下,既然决定对魏延进行调查,臣提议,让魏延来都城述职,由陛下亲自问询,也方便有司进行调查。如果魏延不愿意前来,那就是抗旨,则其行可诛啊。“
杨仪一听,眼珠子一转,立刻附议:“臣同意费大人的提议,请陛下恩准。“
蒋琬一听就知道杨仪没安好心,且不说魏斌肯定不会来,这就算来了,还能活着回去?忙请求道:“陛下,此举不妥,在这种情况下召魏延回来,魏延必然会怀疑有人想对其下手而推辞不来,反成为别人攻击他的把柄了啊!”
刘禅不太高兴了,言语中也带了些责怪之意,“蒋大人勿须多言,朕已经决定就这么办了。魏将军如果如你所述,还有着对朝廷的忠心,自然会前来,如调查结果表明他没有暗害丞相,之前对姜大人所为也是逼不得已,那么朕可以宽恕他的罪过,一样再准他继续为朝廷效力便是!如果他一意孤行,那就不用朕再多言了吧、”
蒋琬还想争取一下,这时宫外有信使来报,一信使送入一个密报,太监负责传递给了皇帝刘禅,刘禅看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许久示意一个太监读给众大臣听,“臣巴东太守阎宇上报,据魏国洛阳密探消息,司马懿大军与渭水南北先后被袭击,先是郿县粮草大营被劫,之后于渭水南岸遭骑兵袭击,被杀近万。有人称袭击者为魏延。“
这个消息一读完,大堂内又是一阵喧闹。等到大家安静下来,刘禅对蒋琬说道:“蒋卿家,看来你所言非虚啊,魏延逃亡之时,居然还有空去偷袭魏军,战功显赫啊。”
杨仪撇了撇嘴小声道:“那是他趁司马懿偷袭我们捡漏。。。”姜维瞪了杨仪一眼,杨仪便不再出声。
蒋琬看到皇帝的表情也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想着还有几个冤屈鬼的事儿得赶紧说了,忙道:“陛下,据臣的消息,关统将军之前被军法拘禁,诸葛夫人也如姜大人所述有所牵连,丞相之事不应再牵连更多人了,臣以为陛下应恕他们无罪。”
刘禅一听,怎么着关统还被关了啊?又想起刚才姜维所说的夫人精神问题,心中忧虑:“姜爱卿,如果还有牵连到此事中的人,先行放了吧,不要再拘禁了。关统也算是朕的亲戚,诸葛夫人更是我相父的夫人,即使有什么不对,只要没有做大逆不道之事,不应随便约束他们的人身自由。”说到后面几句时,隐然有了些许责怪的口气。
姜维瞄了眼杨仪,意思说你看你整的,得罪外戚没有好下场吧,忙躬身道:“臣遵照陛下的吩咐。”
这场朝堂上关于魏延的争吵就这么告一段落了。结局几家欢喜几家忧,蒋琬升为尚书令代行丞相职,并负责调查魏延一事。皇帝刘禅又命费祎、姜维、杨仪等协助蒋琬一同调查,并派人前往汉中,召魏延进都城述职,同时配合有司调查丞相被害和褒谷口伏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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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后花园,一个偌大清澈的池水旁,皇帝刘禅在亭中枯坐观鱼。一旁侍候的太监道:“陛下,为何苦恼啊?”
刘禅叹了口气道:“黄皓,你也听到了,相父去世,朝廷将举行宏大的仪式为相父送行。”
被称作黄皓的太监关心的说道:“陛下,恐怕不止这一件事吧。魏延将军的事。。。”
刘禅带着些责怪的语气说着:“朕说过好几次,让你不要议论朝政。”黄皓忙垂首不语。过了许久,刘禅自言自语道:
“目前局势趋于混乱。相父刚走,朝廷各方势力有所起势。本土势力安于现状,姜维杨仪憎恨魏延,蒋琬等人又力保魏延,而费祎等待二者相斗间企图得利,更何况我那二弟三弟也不是省油的灯。军中发生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让人如何能够安心啊。”
黄皓陪着刘禅,听着陛下说话,只是思索,不再插一言。心里却在盘算着他自己的那本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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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都没有!”魏斌把益州都城来使呈上的信函往桌上一摔,气汹汹的说道。
来使的文臣也是个巧舌如簧的主,满脸堆笑道:“魏大人,皇帝已经暂时没有治罪了。决定调查过后,最终会给将军一个说法。“
魏斌把桌子拍的山响,“你这话回家骗你妈去,你看你妈信不信!”扭头气势汹汹走了,只扔下信使在客厅里讪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