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俨走进来,抚着她的头:“没天理。我还给大娘一个完好无损的霸道女儿争妍,她却令人将我的小友姑糟蹋地身心俱伤。不过我们不怕,也不在乎,来,友姑,我们去房里休息。”
在正房内,秦雨青觉得董友姑的精神已被摧残得很脆弱,为了防止意外,必须要让她认识到她自己有多重要:“友姑,我不想再次提起这令你心痛的事。但我想了很久,大夫人为何派人劫持你,摧残你?为何又阻止你自尽呢?”
董友姑捂住耳朵。郑明俨见她这样,就用眼神暗示,又说:“雨青,别说了。”
“不,友姑,你要明白了,我才能放心得下。否则你会一直这样脆弱下去,我是你的姐姐,不想看到你香消玉殒,听我说,”秦雨青抓着她的手,分析说:“我看大夫人知道你饱读孔孟诗书,会不忍此羞辱而自尽。但她不会让你在郑府外自尽,那些歹徒次次阻止你自尽就说明了这一点。如果没有世袭和明俨的设法营救,大夫人会暗中将你送回社玖院,让你在社玖院自我了断。她再派人宣扬一下,于是,所有人都会认为明俨的妻子有不洁之行,到时,明俨该如何自处?大夫人最终的目的是明俨,她容不得明俨了。我看她是以为明俨宠爱你,就想借你的自尽,一步步摧毁明俨。若果真如此,你没了,接下来就是我,就是郑经。”
董友姑没有捂住耳朵了,似乎明白了:“雨青姐姐你说得对,那些地痞为何生怕我自尽,恐怕就是这个原因。我也确有自了之心。可听你这么一说,我绝不如此,我怎能让恶人的诡计得逞呢?”
秦雨青抱着董友姑:“我的好妹妹,一点就通。现在你明白了,你可不能没了,否则,我没了一个千辛万苦挽救来的妹妹,明俨没了爱妻,郑经,他昨日一天没见到你就伤心,昨夜哭了睡,睡了哭,也不知是否做噩梦了。你看,你要是没了,这是多大的孽,看你如何还得起。”
董友姑似有些相通了,这时,郑经不失事宜地哭了,董友姑立刻去抱他,边说着:“明俨,雨青姐姐,我真笨,有你们和郑经在我身边,我还又一次产生那种想法。”
“这不能怪你,友姑,这样的屈辱,谁都难以承受。不过有明俨和我,一起在你身边,做你的顶梁柱,什么不能承受?你相通了,我就放心了。”秦雨青暂时松了一口气:友姑,我可是用自己的儿子让你振作起来,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郑明俨对秦雨青说:“雨青,你真不愧是友姑的姐姐,说的,做的比我好多了。娓娓而谈,就让友姑心里明朗振作了,不像我,只会吼着她,不许她脆弱。”
“没有你这个夫君抱着她哄,谁能让友姑振作起来?你才是友姑真正的顶梁柱,我只是友姑的门窗而已。”秦雨青说:“明俨,这些日子,好好照顾友姑。我会在一旁看着你们。”
“定会的。”郑明俨果断地说。
董友姑抱着郑经,心中怒气燃烧,当机立断地说:“明俨,我受了罪,那么恶人必须伏法。我要把这件事告诉爹,让他看到大娘的恶行和她的真面目。明俨,雨青姐姐,世袭,你们都为我作证,看她还能如何狡辩?”
郑明俨和秦雨青都沉默了一会。
沉默后,郑明俨坚决不同意:“友姑,如果要揭穿大娘,势必要将你受暴行的事说出。到时,大娘背水一战,用你的名声来威胁我,去造谣。然后,你会淹在他人的唾沫里的,不知你能否再浮起来。”
“明俨,我不怕。刚才不说了,有你和雨青姐姐做我的后盾。”董友姑坚决地说。
“友姑,我怕,到时你连门都不敢出,不只是鄙视,还会有辱骂,扔石子。我听我娘亲说,世荫的母亲原本是个丫环,生下世荫后就遭此厄运,不堪其辱,自了了。友姑,我不想看到你如此痛苦。真的不想!”郑明俨摇头否定。
“明俨,我……”两人争论了。
秦雨青想到,前些天郑飞黄对董友姑的极高夸赞:有主母之相。万一一官知道这件事,而对明俨友姑改变看法,觉得他们有损郑家颜面,放弃对他们的重视,那即使报了大夫人的一箭之仇,也得不偿失啊。
想到这,秦雨青劝董友姑:“友姑,先放下郑经。我觉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和大夫人虽是仇人,却是一损俱损的仇人。若用你的屈辱去报复她,这代价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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