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指出敌人的不是时,声音很轻细,却能响彻整个至幸堂,穿透对手的心,以微笑对怒脸,在郑飞黄眼里,这也是她美的另一面:不卑不亢,刚不失柔,风度与怒斥共存。
四夫人和五夫人因两件宝物赏赐给社玖院而一直耿耿于怀,嫉妒的脸色更难看了,郑飞黄咳了一句,打官腔:“秦希仁,说得过头了。”
秦雨青优雅,正直地对郑飞黄,大夫人说道:“老爷,夫人,雷公爷有眼,要劈死那些劫持大少奶奶的人。其他善良的人,他都看在眼里呢,所以老爷夫人也不必担心大少爷大少奶奶和奴婢昨夜跑出社玖院一事。老爷,夫人,奴婢还要回去伺候大少奶奶,就不多嘴了。”
秦雨青优美婉约地一转身,离开了至幸堂。
桌面气氛差了:四夫人,五夫人嫉妒两个宝物在社玖院,又受不了刚才被秦雨青利用此来羞辱他们,窝着一肚子气,饭也吃不下。
大夫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想让雷公劈死我,你们做梦去吧。
唯一偷着乐的是郑世袭:秦夫人怒斥这些坏人,真厉害,气势不输须眉。今晚家宴,我不用费口舌了,可以多吃点了。
郑飞黄心想:雨青,我相信你没有嫌疑,和友姑相处得很好,你怎么要搬出雷公爷来发誓呢?你还在为我昨日那句无心之言而生气?
郑飞黄突然一拍桌子,将气发在大夫人身上:“我说过明俨不来定有他的原因,叫个奴婢去问一声就可。你偏要每次都去请他!弄得大家都不高兴。行了,不管明俨了,吃饭!”
大夫人回话:“是妾身的不对。”心里却没好话:总让我大失脸面,明俨,以前,是你逼我的,以后的事,也是你逼我的。
秦雨青回到社玖院,郑明俨和董友姑都抢着问“雨青,刚才可有人为难你”“雨青,你有无明里暗里指责大娘”
秦雨青喝了一口水,冷静一下:“明俨,友姑,这些都不重要了,什么为难,指责,辱骂,批评,放到一边去。我们现在很危险。刚才四夫人和五夫人当众说我们三个昨晚在雷雨天下哭喊,友姑你寻死,明俨你愿陪着友姑死,我劝了你们半个时辰等等。我们说的话,她们竟一清二楚。不可思议,昨晚我看你两跑出去,就知道友姑噩梦了,不想让别人听到不该听的,就支开了禾苗和敏嫣。而我们的社玖院在东边,四夫人和五夫人的禄玘院和禛珙院在西边,走过去也要一刻钟,她们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不可能是她们亲耳听见的。”
董友姑分析道:“昨晚那么大的雷电暴雨,谁都会去躲雷雨。定是我们社玖院的内贼跟着,偷听了,将我们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大娘。然后大娘将这些告诉她的哼哈二将,四娘和五娘,好拿此事做笑话。”
郑明俨的担心更重,也分析得更清楚:“你们都小看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忘了大娘是想置我于死地的,一直想先拿你两开刀。昨晚那个情况,倾盆大雨,友姑神志不清,我情绪失控,雨青不知所措。那个时候,友姑在我怀中,雨青在一旁。此内奸只要稍一动手,就可置雨青于死地,然后趁着黑夜,雷电,暴雨,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让我失去雨青,痛苦不堪之余,还会将雨青之死的罪名安在友姑身上。但这么好的机会,这个内贼却没有这么做,我看,他是个不会武术的人。”
董友姑盘点了一下社玖院的人:“社玖院武功不高和不会武术的丫环,下人有十个左右。这么说的话,很难辨出谁是真正的内贼。就连我们刚刚否定的禾苗与敏嫣都不能排除,毕竟,人心叵测。”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为何总是敌暗我明呢?”秦雨青焦虑地说。
董友姑抱起睡着的郑经:“我最担心他,他还那么小,还不会走路,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秦雨青嫉妒在心里:友姑,对于郑经的一切,为何你总是无心地快我一步?这些话让我说才对啊。
郑明俨脑子旋转着今晚的准备:“现在开始防备。今晚你们两个带着郑经睡正房,我睡偏房。你们轮流睡,记得门窗锁好。为防有人使毒气,友姑你将郑经的尿撒在盆子里,有毒气时,用毛巾捂着嘴鼻,然后敲门。我就来。”
“我明白了。”董友姑说。
郑明俨继续说今晚的防备计划:“雨青你在正房不要出声,我在偏房也不出声。让内贼误以为我和友姑在正房睡,你一人在偏房睡。内贼就会把注意力集中在偏房。所以,今晚你们两个没有多大危险,但还是要警惕,友姑不可贪睡。”
“明俨,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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