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苦笑着问老道长:“这算异常吗?”
老道长笑了笑:“男孩判逆期而已,不用管他。”
然而我们走进大门后,却对这个叛逆期的男孩有了另一阵看法。
只见先前才进门的陈陈此时坐在院中的一个凳子上,正大拉拉的坐在那里,让他妈阿花给洗脚。
我错愕地和老道长对视了一眼,这也太过份了吧,就算再没有学过文化知识,可他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少年了,还要妈妈帮忙洗脚,这在城里孩子里面,恐怕也没有几个的。
就在这时候,丽丽出来了,看到妈妈给哥哥洗脚,她也不说话,自己搬了张小凳子坐到陈陈旁边,脱了鞋把脚伸了进去。
两双脚泡在一个不大在的盆里,妈妈忙着洗好陈陈的,再洗丽丽的。
就在这时候,陈正从正房里出来了,看到愣在当场的我和老道长,便干笑着说了一句:“白天没时间陪孩子,都是他们两个带小的,所以他妈帮他们洗洗脚,表示一个我们对他们的欠意。”
我看了陈陈一眼,他的目光里,掠过一丝不屑的狡猾光茫。
而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怎么教育孩子我插不上嘴的,便对着阿正说了声早结休息,各回各屋了。
进屋后,不出所料的看到赵钦就在我屋里。
他又在写毛笔字,写着,我的名字。
我只觉得心里五味阵杂:“能不能也让我写一写。”
他说:“好啊。”把毛笔递给我。
可是,我连握笔都不会,指头很僵硬,赵钦便不由得薄唇勾了勾:“以前也一样,不会握笔,写出来的字像蚯蚓似的。”
我说:“既然我只是一个乡野村姑,连字都不会写,那你怎么还会看上我?”
我只是开玩笑随口一说,之后发现身边的赵钦好似一顿,便抬起眼睛看着他,他眸色微缩:“你并不是什么乡野村姑,你是我的阿月,我们能对彼此动心,也曾是经历了许多事情。”
“那就讲给我听。”我笑。
赵钦从背后环抱着我,手把手地教我握着毛笔,边写边说:“说来话长,等有空,我再细细跟你讲。”
他的怀抱凉凉的,指尖也冷,只是向来怕冷的我,早已经对他习惯并且依赖。
我说:“没关系,我会等着你愿意说。”
手下,写出‘花好月圆’四个大字。
他好像很喜欢这句诗词,每次写毛笔字都会写出来。
字虽然不是很好看,不过我还是满足的和赵钦对视一眼,他清明的眼眸里满是爱意,勾起的唇角仿佛引人沉沦。
却在这时候,我蓦地觉得不对劲,猛然一下子回头,竟然看到我们的窗子前,站着两个孩子,陈陈和丽丽,他们就那样整齐的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我及忙难堪地从赵钦怀里挣了出来,虽然我们只是抱在一起,可是对方毕竟还是孩子,真不应该让他们看到这要一幕。
窗子外,陈陈和丽丽依然一动不动,用很古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看了赵钦一眼,转身打开门出去,好脾气的微微弯腰对着丽丽:“怎么还不睡觉呢,已经这么晚了?”
说话间,我伸出去想要摸一摸丽丽头发的手‘啪’的一下子,被她狠狠地打开:“贱人。”她竟然两眼暗沉,低声恶狠狠地咒了我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