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跑过去,他半跪在地上,唇色苍白。
“赵钦,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我抱紧他冷凉的身体,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什么叫锥心之痛,我想这就是了,就在这一瞬间,我恨不得为他受伤,为他去痛。
“阿月,别哭,我没事的。”赵钦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来,大掌压在我后脑上,将我的头轻轻摁在他胸口上:“只是因为这东西是铁器,所以一时有些难受而已,没事,你不必惊慌。”
“真的吗?可是。”我挣扎出来,看着他胸口上那团连衣服也渍透了的黑色。
“真的,我说过,永远不会骗你。”他扶着我站起来。
可我却笑不起来,如果真没事,他应该没有任何反应才对。
左峰此时才从怔忡之中缓过神来:“对不起,小杜,我,我因为怕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所以子弹,特意用净水浸泡过。”
“你说什么?”我怒得差点破口大骂。
反被赵钦拉住:“此时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阿月,你一定要记得,不管在什么时候,手中的剑都不能掉,明白吗?”
我含着泪水向他点点头:“明白。”上前去捡起铜钱剑。
此时,那再次受创的河童正和小白和老道长缠斗。
河童的动作敏捷快速,上窜下跳得很是灵活,老道长和小白手中的法器甚至不能近身伤到他,反到是他们,有时竟然被河童逼得连连后退。
谁能想到呢,就在这恶斗之时,路边一幢小楼的窗户打开了。
“你们吵什么,烦死了。”伸出头来大骂的大婶,正是前天晚上骂我们是小混混的那位,此时她的出现,一点都不合时宜。
就在她打开窗户的时候,河童正好像只壁虎似地爬要她家窗户底下,现在可好了,我们连叫她快点关窗这样的话都没有说出口,那河童便如一道黑色闪电似的往上扑去,伸出手,就像猴子摘果子似的,轻轻松松一下,大婶的头颅已经喷洒着鲜血被他抱在怀中。
夜,变得诡异地安静。
我们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转眼间发生的一幕,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血腥味儿。
河童抱着大婶的头颅,像喝果汁似的举起来,咕咚咕咚接着往嘴里倒血水,两只脚却像有粘力似的,紧紧地粘在墙上不动。
老道长道:“怪不得我今天心神不宁,原来是这妖孽要出世造孽,如果不是发现得早,这条街上的人恐怕无一幸免。”
随着老道长说话这会儿,河童浑身黑皮之下,隐隐散出一层红光来,他喝了人血,正在慢慢转化。
“道长,小白,还请你们保护好阿月。”赵钦准备出手,他拜托一句,就要飞身而起。
我也知道,现在唯有他才能制住河童了,否则再等他转化下去后果不堪舍想。
可是,人Xing都是自私的,我还是忍不住,一把拉住他的袖袍,好想说,我们走吧,不要当什么英雄,也不要去管什么河童害不害人,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陪着我。
赵钦转过清明如月的眼睛,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安暖一笑:“傻瓜。”
我的手,就只能这样放开他了。
不杀了河童,不救其他人,我自问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只是看着赵钦飞身而去,心里难受得不能自己,眼底升起一层水雾……如果时光能倒退,那我到是愿意,永远也不要带着赵钦走出杜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