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
“杀伤力?呵,那本郡是不是该荣幸得到你这样的夸赞?”
容狄淡淡的反问,“本郡的笑好不好看,本郡不知道,可是,本郡知道,无论再好看的笑,对你,亦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杀伤力。那又有何用?”
如果真如她所说,或许,他就不用这般的费事了。可反过来想,如果真是这样,他当初也绝对不会被她吸引了。
所以,凡事,有一利,便必有一弊!
避无可避!
洛无忧听得一愣,随即却是摇头,笑道:“哪个姐儿不爱俏,我已经可以预见,你回到都城时的场景,只怕,便是堂堂的璃王殿下,也会给你比下去,若说祸水,你容郡王爷,才当如是!”
不是会,那是肯定的,想想,她自认经历前世,心Xing也尚算坚定,更绝不再是一个会以貌取人的人,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子的笑容,有种可以震摄人心的力量。
站在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身边,压力,无疑是巨大的。
眼眸微闪,洛无忧嘴角勾起一抹自讽的笑,笑自己有些杞人忧天,也笑自己此时此刻,居然还有心情去想这些?
明明八字尚无一撇的事,又何必想的这般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气氛静谧和谐的有些诡异,容狄看着少女沉静婉约的脸庞,嘴角始终漾着一抹笑,想当初,少女总是和他争锋相对。
他拍了她一掌,她却是不止甩了他一个巴掌,咬了他一口,还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她是第一个,敢对他动手,而他却不忍责怪和伤害的人。
她对他始终冷淡以对,抗拒而又疏离。
如今,却是主动的邀他用膳,想到女子说时柔软的话语,男子眼中的光芒,久久不曾褪下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时起,这个女子便就这般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占据了他的整颗心,整个思绪!
被男人那样目光灼灼的看着,少女有些尴尬,又来了,这男子到底怎么了,她脸上是有花儿么,怎么这几日总是这般盯着她,而今更是傻笑?
“咦,黑耀,过来……”
尴尬的撇头,余光便瞧见门口的黑耀,无忧一喜,赶紧转移了话题,看着那大家伙在自己的叫声中,站起了身子,犹豫的走了过来,并且,柔顺的趴在了雕花床畔。
洛无忧脸上喜爱之色更浓,伸手抚着黑耀柔顺的皮毛,奇怪的问,“容狄,你是怎么驯服它的,居然让它这般听话,想想,我应该不曾见过它才对,可为什么,它却好似认得我的气息?”
想到黑耀扑过来时那嗅鼻的动作,少女心中浮上一抹奇怪,若非如此的话,只怕它亦不可能会对她这般友好!
容狄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只香囊,放在无忧掌中,“我曾给它闻过这个,上面粘有你的气息,它是天山灵豹,嗅觉最是灵敏,自然是识得的。”
说着,眼帘微垂,冷眼睨了一眼黑耀,眼中满满都是警告,看着少女替它顺毛的一幕,他竟是有些后悔将它送来少女的身边。
黑耀被男子一瞥,顿时焉焉儿耷拉下了脑袋,再不敢露出那舒适的表情,主人这明显就是吃它的醋了,若它会说话,想来,它定会大吼三声,它是豹子,它是豹子,它喜欢的对象怎么着也得是只母豹子吧?
所以,主人您真的想太多了!
可惜的是,它不会说话,只能伏在床边,憋屈又委屈的想吐血。
“我的荷包怎会在你那里?而且,你没事给它闻这个做甚?”无忧并未察觉那一人一豹之间怪异的气氛,看着掌心那熟悉的双面绣栀子花荷包,神情有些惊诧。
这荷包分明是她的,之前一直随身携带,可是,在那次出府去见剪秋,应该说还是那时的婉清时。却不见了,害她还找了很久。
毕竟那荷包上还绣着她的小字,若是真被有心人利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得不偿失。只一直也没生出什么事来,渐渐便被她遗忘了。
却不曾想,原来,竟是落在这男子手上。
容狄不疾不徐的解释,“你拿走本郡的信物,自当回赠本郡一样信物才是,我听说,男女之间定情,不都要互送信物的么?依照习俗,女子要送男子亲手缝的荷包,所以,本郡才拿走了它。”
“什么叫我拿走你的信物?那是你强塞给我的,而且,什么定情,你不要说的好像我们之间已私定终身一般?”
听男子一脸正色的解释,洛无忧却是一口气堵在喉间不上不下,指着掌间荷包,有些愤慨的瞪了一眼那男子。
“这荷包是你私拿的,不问自取视为偷,可不是我亲手送出,你别想耍赖扭曲事实!亏得你敢说,当初那血凰玉镯,分明也是你点了我的Xue道,用匕首指着我的心脏,强套在我手腕!”
可现在倒好,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她拿走了他的信物?
“如果本郡不强迫,你会收下?”
“不会。”
无忧想也没想的答,想当然尔,那时候她避开还来不及,又怎会自己往上凑,那玉镯至今也是解不下来,而那玉镯之中,曾两次惊鸿一现的血色凤凰,似乎也从那之后,沉寂了下去。
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不就结了,你既不会收,那也不能怪我用强!若非如此,本郡又岂能将你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