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做些扫洒的琐事。除了在六岁时伺候了沈越一年之外,其中丝毫没有与沈越有关联的地方。
宋云程想着便先将人留下,日后若真是发现他们是在替沈越监视她,将人打发走就是了。
派人去瑶华宫那边去问了,赵婕妤并没什么事,如宋云程所说的一样,太医说吃了药调养几日就好了。余昭仪和林素瑶也让人去查玻璃弹珠的事。
事关龙嗣,连着在佛堂里礼佛的王贤妃也惊动了。
宫人将大公主和伺候大公主的人都问过话,宫人说大公主的确在那亭子里玩过玻璃弹珠,好像还落下了几颗。如此一来便是大公主无意落下的弹珠被宋云程和赵婕妤给踩着了,并无人要害赵婕妤和宋云程小产。林素瑶不管信与不信,这样的揭过自然是最好的,若是真有人要害赵婕妤和宋云程腹中的孩子,这回没奏效,定然还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最好是将这二人腹中的龙嗣都落了下来,她们再抓出这人才好。
孩子还好端端的在这两人的肚子里,她又何必去替宋云程和赵婕妤出头?大公主背了这黑锅,对谁都好。
余昭仪自然也是这般想的,若是宋云程和赵婕妤的孩子都落了,她的二公主自然更加宝贝些。
王贤妃虽并不疼爱大公主,可到底也是她的女儿,哪里容得林素瑶和余昭仪这样的欺负,在林素瑶去德章宫向沈洛禀报此事的路上,王贤妃突然出现将林素瑶拦下,冷声问:“本宫想问一问萧美人,亭中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就只有贵妃娘娘和赵婕妤踩上了玻璃弹珠?难不成是贵妃娘娘和赵婕妤故意挑着弹珠踩?”
林素瑶恭恭敬敬的,虽然她为萧笙之后与这王贤妃未曾打过交道,可也明白这王贤妃又岂是好相与的,回道:“贤妃娘娘这话该去问贵妃娘娘和赵婕妤才是。宫中谁不知道贵妃娘娘与赵婕妤乃是一丘之貉,甚至赵婕妤一怀孕,贵妃娘娘也跟着怀上了身孕。如此便也罢了,两人还一块非要捡着大公主落下的弹珠去踩。可谁让大公主将弹珠落在了凉亭里呢?”
说到最后,林素瑶又提醒了王贤妃一句:“好在大公主非有意所为,贵妃娘娘和赵婕妤腹中的龙嗣也无事,想来皇上不会惩处大公主,贤妃娘娘尽可放心。余昭仪倒是担心的很,真怕下一回就轮到二公主那儿不妥当,会让赵婕妤和贵妃娘娘找着错处。”
王贤妃冷哼了一声,道:“难怪萧美人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不过半年时间就从一个小宝林坐到美人的位置,还让皇上赏了承德宫住。如此的聪明伶俐,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让本宫度不得不佩服。本宫今儿就在这里撂一句话,萧美人若是将罪责全推到大公主的身上,可就休怪本宫从佛堂里搬出来,彻查此事,到时,怕萧美人的脸面也不好看。”
说完,便也不会理会林素瑶就走了。
林素瑶怒意的瞪着王贤妃离开的背影,在路上停了许久,正要往德章宫去时,看见有大队的御林军往后宫里去,便向旁边的刘春问了句:“小刘公公,怎么这么多的御林军往后宫里去,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刘春向林素瑶行了个礼,才回道;“萧美人怕是还不知道,贵妃娘娘在御花园里遇刺,后宫里藏了好些武功高强的刺客。您身边可要多带几个宫人,万一刺客从哪儿冒出来伤着您就不好了,皇上会心疼的。”
听着刘春那句“皇上会心疼”,林素瑶脸上露出几分的甜蜜幸福来,看了眼不远处的德章宫,问道:“皇上在德章宫里吗?”
刘春回道:“在呢,在呢。刚才还为着刺客的事,发了好大一顿火,皇上见着您来,定然会高兴。”说着,就引着林素瑶往德章宫里去了。
进殿内后,沈洛听着声音正要喝着退下,刘春已开口禀道:“皇上,萧美人来了。”
沈洛一抬头,见着林素瑶,脸上的怒意顿时消了一半。
林素瑶进殿内去,看了眼扔得满地都是的奏折,摇摇头叹息了声:“这奏折扔完了,还得要捡起来,皇上不看,朝中大臣便会催,皇上若是还不看,就会有朝中大臣替皇上看。”说着,蹲下身来将奏折都捡了起来。
这话,让沈洛立即想到之前的蒋国公,很多他批阅过的奏折,在他发下去之后,被蒋国公给退了回来,说他批阅的地方处置不妥,然后会跟他说一个最为妥当的处理法子。
心中对蒋家的怒意又多了几分,想起弹珠的事来,问了句:“赵婕妤在凉亭中踩到弹珠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林素瑶回道:“臣妾正是要来跟皇上说此事的,弹珠的事情的确是宫中有人要害龙嗣,只是臣妾尚未查出是何人,便与余昭仪商议对外说弹珠一事只是大公主无意落下的弹珠让赵婕妤和贵妃娘娘踩着了,并非人有意为之。如此一来,便可让她放松警惕。她此番未得手,定然还会有下招,臣妾已经命六尚多选派几个人保护贵妃娘娘和赵婕妤,以保贵妃娘娘和赵婕妤腹中的龙嗣万无一失。”
沈洛听此点了点头,道:“不论如何,赵婕妤腹中的龙嗣不能有事。”
丝毫未提及宋云程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