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章宫、养鸽子的地方,都是最引人怀疑的地方。
如今,只有看春香的收获了。
不消一会儿,春香也带着人丧气而归,春香进屋子里来同宋云程回禀:“主子,我们在那儿守了一下午,什么人都没见到。”
宋云程叹了声:“看来,我们中了琯琯的计了。她最先放飞的那只鸟根本就是为了迷惑我们,她传递消息定然是用的其他法子。你们暗中去调查她今日所接触的人,还有养鸽子那儿查查,看有什么问题。 ”
和喜、春香应下就赶紧去查这几个地方。
宋云程仍觉得哪儿不对,可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儿。
一日的功夫,春香、和喜、叶海三人就已经将昨日跟琯琯接触过的人和东西都仔细的盘查一遍,和喜来回禀道:“都没有可疑之处,养鸽子那儿的人也都仔细调查过,没有嫌疑,当时也没有鸽子被放飞。”
“难道又是她在故布疑阵,故意误导我们?”宋云程疑惑不已。
春香回道:“一直盯着琯琯的人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许是有什么细节我们未能留意到,再观察她些日子,宫里这么多的事,她会有下一次行动的。”宋云程颓丧的道,想着今儿是蒋弘出征的日子,这会儿应该刚辞别沈越,一众将领正走在出宫门的路上,便领着春香、如尘往登高楼上去目送他一程。
偏偏陈太医又是在宋云程刚走才来宣宁宫给宋云程请脉,又是错过了。
秋日里风凉,登高楼上的风更是大得很, 那风直接往宋云程的斗篷里灌,吹得嘶嘶的响。看着蒋弘等人出了宫门后,宋云程才从登高楼上下来,路上,也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小黑狗追着她曳地的斗篷玩,如尘怒声训斥将那只黑狗吓走。
宋云程回到宣宁宫的时候,沈越已经在屋子里坐着,方才在宁安门那儿沈越与蒋弘说了话,蒋弘他们走了后,他才回的德章宫,想是他是从密道里来的宣宁宫。
“外面风大, 你这是去送蒋弘了?你应该与我一同去送他们,顺便跟蒋弘说说话,我可看得出他很敬重在意你这个姐姐。”沈越道,等着宋云程解了身上的斗篷后,沈越给她递过去一杯热茶,碰触到她的指尖,凉得很。
宋云程饮了口热茶,身上舒服了不少,道:“不合适,我是先皇嫔妃,不好太过多插手朝堂的事,后宫里的事管管也就罢了,在朝堂露面,会惹大臣们不满的。”
沈越叹了声,又坚定道:“迎你为皇后的事,我已经在安排了,等平了戎狄这场大战, 就可以让你以宋家女儿的身份入宫为后。”
宋云程听此点了头, 问起戎狄大战之事:“静姝说起新的戎狄王野心勃勃,更是谋略过人,蒋弘能将他打退吗?”
提起北方戎狄出兵的事,沈越也不由露出忧色来,他并未隐瞒宋云程, 如实道:“北方战事吃紧,方才接到战报,戎狄已经攻下北方四州,在北方驻扎的十万蒋家军也损失过半,还有各地的驻军也是伤亡惨重。蒋弘带领十万蒋家军过去支援若还不能缓解形势的话, 我就得御驾亲征,亲自与那个新戎狄王对决。”
说完,他神色沉重,想来,他早已经做好了御驾亲征的准备。
戎狄人善战,又是戎狄王亲自带兵出征,士气大涨,这才所向披靡,在北方驻守的十万蒋家军和各地驻军都难以阻挡他们,蒋弘对战经验少,他带十万蒋家军前去也就能与戎狄军僵持些日子,想打败戎狄王恐怕难。
沈越在宣宁宫里坐了会儿,吉祥就拿了八百里加急刚呈上来战报交给沈越,沈越看了眼,脸色就变得异常凝重,道:“朔州快要守不住了!”
吉祥又道:“皇上,兵部尚书和几位将军在德章宫外求见,要同您商议战事。”
宋云程起身来与沈越道:“国事为重,你赶紧过去吧。”
这才,沈越从密道里回了德章宫。
接连几天,沈越一直都同大臣在德章宫商议北方战事,一封封八百里加急战报送回宫里。
蒋弘到达北方后,虽然与戎狄王僵持住,可是也没捞到半点好处,戎狄人越战越勇,而大齐将士疲乏丧气,戎狄王攻破蒋弘这道防线只是时间问题,一旦蒋弘这里没有守住,便就是将大齐京城暴露在戎狄人刀口面前。
沈越派去辽东军增援蒋弘,随即他将带领五万蒋家军御驾亲征同戎狄往对决,与此同时,云楚、西宁再度联手挑衅大齐南疆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