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这一切的那些日本人,才是真正的疯狂。”
说话间,朴锦衣又拉开了另一张办公台的抽屉,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本笔记本来:“可能,这个瞭望塔里的密码物,就是这本本子。”
我和朱敏走上前去,只见那是一本有着塑料封套的巴掌大小的本子。朱敏抢先拿了起来,翻开时里面却掉出了一张发黄的相片来。
“咦!”朱敏拿起了相片,我探头望去,只见相片里面,是一个穿着和服,头发高高扎起的娇小女人,站在一棵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树下。她的背微微弯着,背上背着一个应该有五六岁了的小男孩。小男孩的笑容很灿烂,与女人那一看就知道是勉强挤出的苦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朱敏端详着,接着将相片翻了过来:“后面有字。”
说完这话,她将相片背面的字朝我递了过来:“是日文。”
我只能摇头:“我不认识。”
朱敏便望向了杨疾:“杨大能耐,你认识日本字吗?”
杨大能耐愣了一下,接着一本正经地说道:“美帝和苏修的字我都认识几个,就不认识日本字。”
朱敏眉头就皱了起来,又去看那本笔记本:“这上面也都是日本字啊,怎么办?”
朴锦衣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歪着头看着朱敏。这时,朱敏可能也反应过来了,她对着朴锦衣挤出一丝笑容来:“对了,女特务一般都认识日本字。”
朴锦衣也笑了,语气却冷冰冰的:“我认识,但是就是不告诉你上面写着啥?”
朱敏一愣,凤眼一瞪:“你……你……你个女特务神气什么?”说完这话,她又扭头看了我一眼,见我皱着眉望向她,便连忙住嘴了。
说实话,现在回忆起那时候的朱敏,确实只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甚至还有点娇蛮任性。很多年后,当经历了那么那么多后,与她最终同甘共苦的时候,我都会想:相比较而言,根正苗红的她,一路从部队走到地方公安,又回到部队,似乎都是平坦且顺利的。可能,也就是太过平坦的道路上走来的革命者,注定了无法成为真正的优秀战士。如果说我的蜕变,是经历了阵痛与撕裂。那么,她的涅槃,似乎比较起我的而言,又要残酷了太多太多……
我从她手里把笔记本和那张相片拿了过来,递给了朴锦衣:“翻译一下吧。”
朴锦衣再次白了朱敏一眼,然后拿着那张相片看了看,嘴里嘀咕了一句:“这日本娘们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吧。”
说完她将相片翻了过来,缓缓地念道:“等待樱木君的胜利归来,落款是赤木晴子。”(作者注:永远支持流川枫)
“胜利个屁,估计这什么樱木君就是下面那四个蜡黄的家伙中间的一个。还胜利归来,侵略者不可能有好下场的。”朱敏很认真也很严肃地骂道。接着瞅见我望向她的眼神,连忙住嘴了。
朴锦衣没有理睬她,将那本笔记本翻开看了一眼:“这个笔记本应该就是那个叫赤木晴子的日本女人的丈夫的,第一页上面就写着他的名字——樱木十神。”
说完,朴锦衣又翻过了一页,她的表情却在看着笔记本上的日本字过程中,变得越发凝重,眉头也越锁越紧。
我们不认识日本字,只能瞪眼望着她。只见她快速地翻着笔记本,也快速地看着上面写的东西。但最多只翻了五六页吧,她就咦了一句,接着将笔记本对我们一亮:“他们被封闭在这瞭望塔上方三个小时,就吸光了楼下隔间与这上面的所有氧气,最终进入了藏冻人的阶段。”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