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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红毛兽尸也纷纷身首异处,一个呼吸的时间不到,追杀他的数以百计的骷髅和红毛兽尸便被清扫一空。
这些骷髅和兽尸中有红尸蟞飞出,但还未来得及飞起便被一道道剑光剿灭。
“正统的剑法!”
秦牧连忙止步,看向前方的马车,马车边的护卫所使的是正统的剑法,他曾经在漓江剑派的身上见过类似的剑法,堂堂正正。
这种剑法是将许多口剑炼成剑丸,迎敌时很是厉害,也可以布成剑阵。
当然,能够施展剑丸的,往往都是高手,因为剑丸实在太重,能够以元气让剑丸腾空的,其修为必然无比强大。
这马车边的护卫便如此厉害,马车中的人应该很是了不起。
远处,那位乔师叔一路飞驰而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尸蟞一瞬间死得一干二净,不由吃了一惊,没有上前,而是站在树梢上观望。
“丽州府少尹的车驾!”
他脸色大变,急忙转身便走:“丽州府的少尹是个狠人,我不是对手,先退了再说!”
他立刻闪身边走,消失无踪。
马背上的那位施护卫向车中道:“大人,尸仙教已经退了。”
车中的女子道:“唤那少年过来。”
“是。”
施护卫下马,欠身道:“这位公子,我家大人有请。”
秦牧上前,来到马车边,只见车帘掀开,里面的女子露出侧脸,是个粉黛红唇的美丽女子。那女子正过脸来,上下打量秦牧两眼,见他衣着光鲜,想是大户人家,道:“这位公子,你从哪里来?”
秦牧不卑不亢,道:“我来自堤江县城。”
那女子问道:“堤江县城是否已经沦陷,被尸仙教占据了?”
秦牧点头,赞道:“姐姐真聪明。”
“姐姐?我做了丽州府少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叫做姐姐。”
那女子哭笑不得,唤来施护卫,道:“你传令虎阳、豫康等县,准备发兵堤江。”
施护卫称是,立刻去了。
那女子看了看秦牧,道:“湘西尸仙教占领堤江县城,只怕那里的人凶多吉少,你能够逃出来也是一个异数。我见你衣衫却也华贵,应该是出自名门,你有何打算?”
她的目光带着怜悯,显然也是认为堤江县城被尸仙教占据,城里不可能会有人存活下来。秦牧既然是出身自堤江县,那么他的家人只怕也将葬身在堤江县,不会活着出来。
所以她才会问秦牧有何打算。
秦牧迟疑一下,道:“我打算进京。”
那女子点了点头,道:“进京也好。我丽州府即将出兵堤江县,兵荒马乱之下,必定匪盗四起,这里不是安身立命之地。你此去京城,是否有路引?”
秦牧茫然,摇了摇头。
那女子沉吟片刻,道:“我是丽州府的少尹虞渊初雨,堤江县在我治下出现了叛乱,是我之罪。你仓皇逃出堤江县城,没有路引是情理之中。估计堤江县令也死在了叛乱之中。瞿护卫,你备好笔墨文书。”
一旁的护卫称是,连忙取出笔墨文书送到车中,那女子提笔在文书上写了几行字,字迹娟秀,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牧连忙报上自己的名字。
少尹虞渊初雨写下丽州府民秦牧等字,然后印上官印,等墨迹干了,将文书送到车外,让人交给秦牧。
“这是你的路引,沿途通关文书,持着这份路引路上经过的大城你都可以进去,不会为难你。”
少尹虞渊初雨放下车帘,声音从车内传来,道:“你不必恋家,堤江县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即刻赶赴京城吧。我兄长虞渊出云在那里为官,你到了京城便说是我保荐你去的,希望将来还能遇到你。”
“谢谢姐姐!”秦牧躬身,沿着官道快步去了。
虞渊初雨叹道:“可怜,这么小的年纪便家破人亡。只怕他是堤江县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了……”
“这位初雨姐姐真好。”
秦牧将路引文书收好,心道:“这次赶赴京城遇到盘问,我便可以说是丽州府的人了,不会被人看出是来自大墟。一宿没睡,不如去虎阳县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