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想起了之前在蛇盘河上船只受到巨型石像撞击的事,那种石像内部填充了几个人的骷髅,骷髅的脑壳上刻着一个十字的标记,和眼前的这种一模一样。
我们对那种古怪的骷髅标记都记忆犹新,所有人一眼就看了出来,确认无疑,二者肯定是有某种关系的。
三炮道:“这玩意儿怎么个意思?拿这东西当模子往人脑壳上刻字,谁想出这种损招的啊!”
鹰戈道:“会不会是某种刑具?我在越南那会儿见到过一些虐待战俘的刑具,在人身上刻字,那些字都刻得很深,很多幸存的战俘身上到现在还有那些字,不挖掉肉就去不掉。”
我对他道不然,往肉上刻字跟往脑壳上刻字完全是两码子事,人的头盖骨是极其坚硬的,用电锯都没法将其完整地分开,刻那么深的印记是极其困难的事情。更何况我们看到的那些头骨上的记号边缘都十分的光滑圆润,显然是记号做上去后那些人又存活了不短的时间。你整得太暴力,一下子把人整死了,是无法达到那种效果的。
龙少将那东西在手中摆弄了两下,道:“虽然不是刑具,但和南陵的祭祀有关,这种十字标记也是南陵的图腾之一,他们将这种标记刻在人头盖骨上,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有这种标记的人头,就是被当做祭品的奴隶或战俘的!”
据龙少所述,这种祭祀方式很恐怖,南陵人一开始采用的可能是开颅的方式,但效果很不佳,祭祀用的奴隶存活率极低,以至于后来南陵人不得不开始研究新的方法。
他们将这种图腾标记刻成头盔里的模,再选择那些特定的人,在适当的时候佩戴这种头盔,由于要保证骨骼的生长受限制,所以人必须得在骨骼发育阶段就开始佩戴。很多人由于长得过于迅猛,骨头都被硬生生地挤得裂开了,面部也极度畸形。我们在考古界混迹多年,光怪陆离的祭祀文化也没少接触过,但今天听闻了这种诡异残忍的祭祀方式,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头皮发麻。
我当即道:“这么麻烦就为了在脑壳上刻一个记号,这也太那个什么了,为什么不直接在死人头盖骨上刻?”
龙少道肯定是这种祭祀对南陵人来说也极其重要,必须采用活祭的方式,而不会选择死祭,而且对于同一个民族或国度来说,所有祭祀活动往往具有关联性,很可能这种祭祀和血祭光球祭祀也有关联。
三炮一听这又来了点劲,问道:“那这意思是这玩意儿还有研究价值,拿去拍卖行一炒指不定还能捞一笔!”
我哭笑不得,对他道论研究价值,这东西的确有,但其主顾也仅仅是对南陵有兴趣的人,拍卖行给你炒到一千万,那也得有人买才行。
“你目前最大的主顾就在这里,不过恐怕这东西人家信手拈来,可就没必要从你手上花大价钱买了!”我指着一旁的龙少,对三炮打趣道。
三炮觉得无趣,随手将那东西扔到了一边,注意力又转到了武士俑那里,又看又摸的,看来还真不想做赔本买卖,铁了心地要捞点东西。
我怕这家伙闯祸,赶紧警告这厮让他消停点,说话间我的目光一瞥,突然发现最靠近我们进来那个入口的那尊武士俑和其他的有些不同。
这种不同还是十分明显的,这尊武士俑已经一分为二了,我发现它的内部居然是空心的。
我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把将三炮拉开道:“不要乱动这些东西,这他娘的里头是粽子!”这些武士俑矗立着,像木乃伊人形棺一般,我现在明白了,这些根本不是武士俑,根本就是棺材。
“刚才那东西就是这里面出来的,肯定是那向导不小心触动了机关,你的手安生点,再弄出个那东西咱们都得倒霉!”我一改对三炮一贯的戏谑语气,很郑重地对他道。
三炮对那东西有心理阴影,当下真被吓着了,哆嗦着就缩回了手,龙少也点了点头,跟着死死地盯着那些人形棺。
三炮道:“不会吧?这么严实密封,待里面不憋死也饿死了,出来怎么可能还那样活蹦乱跳的!”
龙少走到那尊被破坏的武士俑那里,小心地伸出手摸了摸,随即眉头紧锁,摇着头道:“这些武士俑的样子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