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少怔了一下,接着鹰戈只简单地解释了下,几人都明白了,这不过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只是我们之前都过于关注这架飞机本身了,关键的问题险些被我们忽略。
按着正常的思路,飞机紧急迫降撞倒这些石俑,再向前滑行百米停滞,最后的状态应该是机头朝向的部分一片凌乱,大量的石俑被撞倒,而身后必定留下百米长的破坏痕迹。但我们现在看到的情况恰恰相反,那道长长的破坏痕迹并不在机尾方向,而是机头朝向的方向。
这显然是不合理的,眼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飞机在迫降过程中与石俑撞击,导致机身方向发生了偏移,刚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这样一来便显而易见了,飞机飞行的方向恰恰与我们前进的方向相反,也就是说,飞机是从我们对面不见边际的黑暗中飞出来的。
众人听了都恍然大悟。这对我们来说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因为它暗示着:我们对面的黑暗中存在着一个可供飞机进入的巨大入口!
我们都有些小兴奋,总算没被虫子白咬,误打误撞中总算看到了点希望,只有龙少依旧愁眉不展,仍然不是很释怀的样子。
和他相处了这些天我也算摸到他的脾气了,他是任何事情都闷在心里的人,我总觉得他心思过于缜密了,忧患意识太强,实在搞不懂他这种养尊处优的阔少爷哪来的这种脾气。
这一阵过后,我自感手脚麻木的情况好了不少,全身的肌肉差不多都恢复了知觉,很快我怀念的那种手脚轻盈的感觉又回到自己身上了。不过知觉一恢复,之前被擦伤咬伤的部位也有了感觉,又疼又痒,十分难受。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肯定就是沿着石俑阵再往前走,三炮建议再打一发照明弹探探虚实,别走到那儿真是一堵山壁,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戏道:“你丫的是嫌没被咬够还是虫子进脑子了?发照明弹也可以,那把虫子引诱开、掩护大部分群众撤离的光荣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三炮想反驳我,可是又找不上词,只得悻悻道:“得得得!逞嘴上功夫我不如兄弟你,但我可是为了咱大伙着想,这地方我瞅着总觉得不对劲,你就说这小鬼子的飞机吧,很可能还有另外的可能性啊。一小鬼子开着侦察机,沿着和我们一样的方向飞,突然他发现了什么,赶紧掉转机头逃跑,结果运气不好直接栽下去‘玉碎’了。”三炮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这回倒不显得戏谑。
他似乎怕我们不相信,强调道:“兄弟我可不是吓唬诸位啊,真得考虑这种可能性,保不准这一团黑里头真有什么古怪,这小鬼子连慌带吓地掉转机头就出了事!”
他的话我倒没觉得是危言耸听,但眼下我也不想和他争辩,这种可能性即便有,也改变不了什么结果,我们下一步还是要往那方向去的,这是必然的,小心自然是应该的,但没必要给自己制造心理压力。
在做了短暂的最后准备后,众人的身体都恢复了,我们越过那些残碎的石俑,抬脚开始往前趟。
刚走没多少步,突然一阵“扑哧扑哧”的声响从身后传来,这突然的一下把我们都吓了一跳,转过身握着家伙警觉地寻找着声源。
我以为又是那种怪虫出来了,四周一看却发现什么光点也没有,再听那声音感觉和那虫子发出的声音并不一样,当下心里就毛了。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墓地中,有一个看不到的人在你耳边窃窃私语一般,直让人头皮发麻。而我仔细辨听了一下,越加感到那声音像是人发出的了,声音显得很沙哑,内容也模糊不清,听起来像是有人在呼救。
龙少辨听了下,脸色突然一变道:“好像是人发出的声音,奇怪,怎么……怎么会这样?”
我看龙少面色不大对头,已经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急问道:“怎么……怎么了?哪样了?”
“这人在向我们呼救!不过,他居然说的是日语!”
我们听到这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即把目光凝聚到了那架龙魂侦察机所在的方向。再一辨听,果然没错,声音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我脑门一热,第一反应就是见鬼了,那声音原本就很诡异,听起来就跟叫魂一样,而且是从几十年前一架几乎被烧成灰烬的日本侦察机上传来的,内容居然还是用日语求救,这情形谁碰上也保准被吓掉魂儿。
“不会吧?小鬼子的话我不懂,不过叽里呱啦的倒有点像鬼叫,龙少爷你没听错吧?”三炮不自然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悚声问道。
鹰戈接过道:“是日本话没错,不过听起来有点怪,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三炮道:“不是人话就是鬼话了,这时候你别再强调这个了!”
鹰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声音不是人发出的,‘吱吱啦啦’的有干扰,好像是无线电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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