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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用力睁开眼,从灿烂明亮的午后,猝然跌进岑寂黑暗的深夜。
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满目的白,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身上还覆着雪白的薄被,提醒她这不是卧房,而是医院的病房。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床边有个声音说。锦瑟看过去,是位年轻的护士,虽然戴着口罩,但还能依稀看得出眉目清秀,大概十八九岁。
她坐起身,有些恍惚地:“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不记得了?”小护士说,“你是上午被人送进来的,到现在已经昏迷了整整十五个小时。”
锦瑟身子倚在枕头上,努力回忆,才想起那场惊心动魄的新闻发布会:被人劫持,刀架在脖子上,殷红的血往下淌……她闭了闭眼睛,仍心有余悸,软弱地说:“这么说,我没有死?”
“只是破了皮,受到惊吓,并无大碍。”小护士微笑地说,“裴小姐,大家都说你很勇敢!”
勇敢?锦瑟有些心虚,自己大概是吓昏过去了……昏迷十五个小时,太丢人了!她无法再呆下去,掀起床上的被子,说:“既然无大碍,那我现在可以出院了吧?”
“很抱歉,这个我做不了主,要问你的主治医生。”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也是一身白。“说曹操曹操到!”小护士眨眨眼,冲着来人说,“慕医生,裴小姐想要现在就出院。”
锦瑟转头看向他,那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穿着很普通的白大褂,却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因为嘴巴和鼻子被口罩遮住,看不清他的长相。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细长清澈,目光正凝视在她的脸上。
“你醒了?”他语气显得很熟稔,还有松口气的意思,像是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了下去。
“听这位护士说,我的伤势并不重,只是……只是受了点惊吓……”锦瑟说得断断续续,有点结巴,“白大褂”面无表情冷冷地打断她:“一点惊吓,会让你昏迷十五个小时吗?”
“我有晕血症!”锦瑟脱口而出,带着赌气的意味。
“晕血?”“白大褂”皱眉,责备地说,“既然知道自己晕血,当时为什么还要激怒他?那种场合,你想过后果没有?只要他的手再用点力,刀口再深一点,你就没命了!”
锦瑟还想再辩驳,回头看到小护士一脸惊诧,猛然醒过神来,说:“好奇怪,你为什么责怪我?用这样一副口气,我跟你很熟吗?”
“白大褂”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挪开,对身边的小护士说:“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还要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
“为什么?”锦瑟抗议地大叫,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不小心扯动了胳膊上的输液针头,引起尖锐的刺痛。她“哎哟”叫了一声,忙把手缩回去。
“白大褂”又皱了一下眉,走上前来,握住锦瑟的胳膊:“不要乱动。”他的手指冰凉,触到她的肌肤上,软滑细腻。锦瑟有些局促不安,红着脸看他将针头□□,用酒精棉签消了毒后,再缓缓地刺入。
酒精浸在皮肤上,和他的手指一样凉凉的,却奇异地让锦瑟感觉到温暖。她抬头,看到他清俊干净的眉宇,刻意收敛了冷冽,有一种细致的温柔。这表情让她产生错觉,仿佛他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白大褂”例行查房后,拿笔在她的病历上龙飞凤舞一番,酷酷地甩下一句“不许出院,加长治疗。”只听“卡嗒”一声响,病房门被关上,将那个颀长白色的背影掩在外面。小护士站在床边,回味刚才主治医生的态度,好奇地问:“裴小姐,你认识我们慕医生吗?”
“不认识。”锦瑟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苹果,咬了两口,突然停住,后知后觉地问,“你说他姓慕,哪个慕?”
“羡慕的慕……”小护士的话音未落,锦瑟再次惊得跳起来,拿过“白大褂”挂在床头的病历。当天的查房纪录后面,清楚明白地签着“慕绮年”的大名,三个俊美飘逸的行楷字,似乎在嘲笑她的无知。
更让她觉得窘迫的是,病历上的病人一栏,也清楚明白地写着“裴锦瑟”三个字。
“妈妈呀,这回丢人丢到太姥姥家了!”锦瑟哀号一声,拉过床上的薄被,蒙着头躺下。
白天睡得太久了,待小护士离开后,锦瑟辗转反侧,无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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