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时嘴比脑子反应快:“升官发财死老婆?”
旁政闷笑。
刀尖儿顺着往下划,蛋糕被一分为二,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我刚才……”
他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砰几声,屋里一片尖叫。于培成、张平津他们一人手里拿了一大瓶香槟狂摇,木塞炸开崩在墙壁上,香槟的泡沫飞洒得哪儿哪儿都是,像是商量好了的,一齐往旁政身上泼。
旁政身上穿的衬衫很快就被浇透了,顾衿也被捎带着淋了点儿酒。
陈湛北踩在茶几上,疯狂地晃着酒瓶子,一脸嘚瑟地嚷嚷:“哎——咱给他们两口子洗个香槟浴怎么样?”
“成嘞!”
旁政被浇得措手不及,有点狼狈,他抹了把脸,迅速混进主战场。
不多一会儿。
“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叫爹,叫爹我就松开你。”
“我不叫。”
“嘿——欠收拾!”
“行行行,我叫我叫!”
一帮大男人闹成一团,不知道谁那么缺德瞄准了蛋糕,抄起一层就要往旁政脸上抹,旁政压根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顾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听见陈湛北和宋方淮不断鬼哭狼嚎。
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以陈湛北一伙人惨败而告终。
散伙儿的时候,旁政没开车,只能搭顾衿的车回去,三三两两地告别后,旁政拉开副驾驶位的门,愣了一下。
副驾驶座上扔着顾衿换下来的白毛衣和一个很精致的纸袋,外面很黑,就着灯光旁政也没看清那袋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什么啊?”他弯腰想拿起来看。
顾衿脑中警铃大作,迅速伸手抢过来:“要你管!”
她把袋子和毛衣一股脑地塞进包里,气鼓鼓的。
这姑娘的脾气,真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他讪讪地收回手,老实地坐进车里。
晚上的酒劲儿很大,刚开始不觉得怎么,可这会儿从包厢出来,在车里静处的时候,旁政才感觉有点头疼。
顾衿在他左手边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耳边有几缕头发垂下来落到脸边,他心一痒痒,趁着顾衿换挡的时候把她的手搁在自己手心儿里,捏啊捏的,带着很明显的某种暗示。
顾衿虽然板着脸不说话,却也从那轻轻翘起的嘴角泄露了情绪。
见她不理自己,旁政笑着叹了口气,从裤兜里摸出烟来抽,心情好像还挺不错。
顾衿恼怒,脚底下油门加快,一溜烟闯了个红灯。
车子一路飞快驶入公寓楼下的停车场,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然后上电梯。
顾衿用钥匙开门,室内一片漆黑,她踢掉高跟鞋,想去摸墙上的壁灯开关,还没等伸手,忽然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抱离原地,咚一声,撞在了墙上。
顾衿撞在门板上,后背凸起的两块蝴蝶骨磕得生疼。
旁政心急,下手没轻没重。摸着黑,两人在一室黑暗中面面相觑,他顺着她大衣的领口把手探进去,抓着她堪堪一握的腰。
“我的生日礼物呢?”
顾衿一脸镇静:“什么生日礼物?”
旁政掐着她的腰,开始毫无章法地扯她的大衣,露出里面那条香槟色的小裙子。他垂下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她胸口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无声地用眼神示意她,好像是一种嘲笑和羞辱。透过窗外的路灯和月光,顾衿身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泽,他越发控制不住。
“打扮成这模样儿,大老远从银泰折腾到东环,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就为了去凑个热闹。”
看到她出现在包厢门口的时候他不是不惊讶,但更多的是,惊讶过后来自心底的愉悦。
手开始顺着顾衿的腰线上移,一路停到她V领领口,顿了几秒,旁政忽然不轻不重地捏住她一侧的柔软,从牙缝中低低挤出几个字:“还真空上阵?嗯?”
那领子快一直开到肚脐了,看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果不其然,还真是。
他声音低哑,呼吸灼热,为了配合他的验证结果,手上还故意下力气又捏了两下,那软软滑滑的料子透过他掌心的温度摩擦着胸前的皮肤,顾衿敏感,控制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她恨自己这么没出息,于是偏过头不看他,死死咬着嘴唇。
旁政笑得不能自抑,凑过去用鼻子蹭她的鼻尖,诱哄着又问了她一遍:“生日礼物?”
“没有。”顾衿深呼吸,坦荡地望着他的眼睛,一点儿也不害羞了,“我就是礼物。”
旁政依然在笑,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在黑暗中,他的笑容无声,却又摄人心神,好像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
他知道她在等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也在等这一刻。
顾衿急了。
她伸手圈住旁政的脖子,双眼明亮。
穿着高跟鞋的腿慢慢顺着旁政的西裤往上缠,裙子旁边的开衩随着顾衿的动作露出大片春光,她的腿笔直而修长。
这么明显带有急切的邀请,他还是揽着她不动,嘴角似笑非笑,就这么看着顾衿越发难耐不安。
顾衿觉得坚持不下去了。
她蹙着眉,故意委屈地松开他,作势欲走:“不要算了……”
咣一下,又是十分沉闷的一声响。
顾衿猛地被推撞在墙上,旁政把她压住,手上用力让她更加迎合自己,忽然低头狠狠亲上去:“不要?谁跟你说不要的?”
他咬着她的嘴唇发力地吮,手不老实地抓着她肩膀两边的带子往下脱,衣衫落地,顾衿便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他眼前。
他抱着她,衬衫上的扣子硌着她身上的皮肤,她浑身软绵绵的,只要稍微一动,都能让他越发不安。这个时候,深埋在男人骨中的野蛮力和欲望才算真正爆发,大概是忍了太久,大概是手中的触感太好,旁政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在突突跳。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比当初还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更甚。
凌晨三点,旁政起床拿烟,顾衿困倦,用脚小幅度踢了踢他:“我想喝水。”
顾衿窝在床边,裹着被子,声音还有明显的沙哑。她虚弱喘息,小声骂他:“旁政,你不要脸。”
他随意拿过她的浴袍穿在身上,起床去厨房倒水。
“起来。”旁政拿了水回来,拍拍她的脸。
顾衿睁开眼,不愿意动,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然后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拿开。”
旁政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躺下来靠在床头,自然而然地把她捞过来搁在怀里抱着,一下一下摩挲着她两片水盈盈的唇瓣。
他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习惯,他似乎对顾衿这两片嘴唇特别迷恋。
啪一声,他眯眼点了一支烟。
淡淡的烟雾飘散出来,顾衿呛得咳嗽了两声,厌恶地睁开眼。他垂眼看她,眸子黑漆漆的,把烟拿得离她远了点:“马上。”
她一直不喜欢他在屋里抽烟,每次都把他撵到书房里或者阳台上。阳台还是冷阳台,说去了暖阳台会熏死她养的那些花花草草。
顾衿是真的没力气了,任他像哄小狗似的摸着自己,失神地盯着卧室的地板。
“想什么呢?”
顾衿眨了眨眼,不太走心:“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