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的,他怎么变厉害了?”
数息之间,一根八十余斤的熟铜棍肆意挥洒,将所有敢对他母亲怀有恶意的人全部打飞,陈远山将手中那根熟铜棍重重往地上一杵。
砰!
坚硬的石板地面,顿时被炸出了一层细密的蛛网状裂痕。
望着不断后退的那些镇民,尤其是看到这些人眼中那丝敬畏和怨恨,陈远山的心情顿时为之一快。
在过去的十年里,陈远山有无数次曾经想做这样的事。
而在今天,他终于做到了。
但是,在心中那股怨气随着棍势发泄出去之后,他看着那些镇民们一张张或是恐惧,或是怨恨的面孔,陈远山的心里却忽然只觉一阵意兴阑珊。
身为五鼎巫兵,尽管陈远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属于强者的觉悟,但他看到那些连他一棍都接不下,就直接被打飞出去倒地不起,只知捂着身上断骨喊痛叫疼的镇民们,他就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致在这些人身补上一棍。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若是自己有了力量,又要该如何在这些人的面前好好威风一下。
可真当这一天到来之后,陈远山除了一声饱含嘲讽的冷笑之外,再提不起半点心思。
一个成年壮汉,哪怕就算打倒了一大群五六岁的小孩子,又能有什么成就感?
在陈远山的感知中,此时的他仿佛就是一个壮汉。
而那些在他看来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镇民们,就是一块块砧板上的肉,他如今想怎么切,就可以怎么去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事情不要做得太绝。”
冰冷的目光毫不畏缩的从每一个敢与他对视之人的眼睛上扫过,陈远山嘴角微微上扬,挑起一缕讥讽的弧度。
“现在是我陈家和丁家的恩怨,无关人等,全都给我——滚!”
一声滚字吼出,声音之大宛若平地惊雷炸起,尤其是听在那几个距离陈远山比较近的人耳中,甚至将他们的耳朵都震得一阵生疼,仿佛若是再来这么一声,连他们的耳膜都要被震破。
没有理会那些悄然退走的镇民,挡在夏语婵身前,手中紧紧握着的熟铜棍缓缓提起,铜棍末端直指丁开山。
“我站在这里,你是不是很意外?”
自从陈远山出现的那一刻起,丁开山的眉头就一直紧锁着,没有半点舒展开的迹象。
见到此时此刻的陈远山,丁开山脑海中的记忆在这一刹那仿佛穿越到了十年之前。
当年,他是陈府管家,而陈远山就是他曾经当着陈虎的面指天盟誓,要用性命来守护的未来家主。
“时间过的真快……你也长大了。”
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意味,丁开山眼中悄然闪过几缕寒芒:“不过你真的以为,自己现在就有除掉我的本事吗?”
“你可以试试看!”
“由我来试?”
听到这句话,丁开山嘴角一咧,满脸不屑的哂笑道:“你才多大?从你得到本命灵物那天起,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月的功夫。一个月的时间,就想比得上我十年苦修,我应该说你是自大,还是应该骂你一声无知?”
缓缓抬起手掌,轻轻朝着陈远山所在方向重重一挥,丁开山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那些丁府之人吩咐道:“你们几个一起上,试试他的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