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做小庄的保安看了看江佳欣,没说话。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监控室和保安宿舍挨着。
矮个子保安走在前面,江佳欣走在中间,那个叫做小庄的保安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大热天的,你怎么戴一顶棉帽子?”矮个子保安问。
江佳欣说:“我生病了。”
“什么病?”
江佳欣听见那个叫做小庄的保安在背后笑了一声。她抖了一下,没敢回头看一眼。她觉得,他实在是憋不住了,才迸出了一点笑。
那笑声是他对她的嘲弄,还有鄙视。
到了监控室,矮个子保安找到停车场的监控录像,一点点往回倒。
时间回到了凌晨。
江佳欣的心一点点缩紧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停车场,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看,把一张卡片插到了江佳欣的车门上,又迅速离开了。他的脸在路灯下显得无比苍白。
不是那个叫做小庄的保安,是一个陌生人,江佳欣不认识他。
江佳欣傻了。
忽长忽短的假发是怎么回事?床上的死鸡是怎么回事?去而复返的皮革是怎么回事?难道根本不关那个叫做小庄的保安的事?难道他的背后还藏着一个人?
江佳欣的心被恐惧淹没了。
“见过这个人吗?”矮个子保安问。
那个叫做小庄的保安说:“没见过。”
“他如果再出现,抓住他。”
“知道了。”
江佳欣问:“单元楼门口有监控吗?”
矮个子保安说:“小区刚建好没多久,单元楼门口的监控还在调试中,目前只有停车场有监控。”
那个叫做小庄 的保安很突兀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什么。
每次回到卧室,都要经过客厅,那个皮革呆在茶几上。
江佳欣一直没敢动它。
在自己家,她缩着脑袋快速地走,仿佛一只过街老鼠。她甚至怀疑那个皮革有思维,能看见,会说话。
她对它更加恐惧。
在家的时候,江佳欣通常都躺在卧室里,或者坐在院子里,把客厅让给那个皮革。她在躲避它,或者说,是在讨好它。
这天半夜,她起床去卫生间,走过光线暗淡的客厅。她的脚步很轻,生怕惊动了那块皮革。
在夜光下,那块皮革泛着惨白的光,静静地看着江佳欣。
江佳欣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被吓昏。她忘了戴棉帽子。
完了,暴露了。
这里的空气依旧很好,草地上依旧有很多不知名的虫子,蹦蹦跳跳,飞来飞去,景观河里那些红红白白的鱼依旧慢慢地游……
没有人察觉到危险就在身边,包括丢了一只鸡的那个老太太。
只有江佳欣惶惶不可终草。
她很少在院子里坐了,大部分时间都躲在卧室里。
要害她的那个人躲在暗处,毫无踪迹。他的目的肯定不是吓江佳欣一跳这么简单,等到时机成熟,他一定会跳出来,为所欲为。
现在,江佳欣的心像塑料一样,缺乏温度。假如,要害她的人一直不出现,她都不知道该把心放在什么地方。
那个人还在等什么?
那个人为什么要害她?
江佳欣认为,肯定与仇恨有关。问题是,她没得罪过任何人。以前,她用身体挣钱,尽可能满足顾客的各种要求,还给他们打折。平时,她见了乞丐,总是给他们一些零钱……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什么人会恨她。
那个人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他没有规律。
江佳欣只能提心吊胆地等。
茶几上的皮革上面已经落了一层浅浅的灰尘,这让它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难以捉摸。
几天之后,又下雨了。
江佳欣久违的出门了,因为她想起了她姥姥曾经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人啊,遇到倒霉的时候,不要老是蒙在家里面,这样这个人都发霉了,哪里有不走霉运的道理。
出去走走,说不定会有好运气的。
想到这儿,江佳欣出门。
她整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失神,在街上的时候,她还撞到了一个女人。
一个盘着黑色长发,穿着旗袍的女人,打着一把纸伞。
被她撞倒在地上,女人手上的纸伞滚落,江佳欣急忙道歉,但反而是这个女人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反而用非常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女人朝着她问道。
这一句话,仿佛是戳中了江佳欣的要害!
然而她心头一惊,却是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
然后仿佛像是逃跑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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