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摇了摇头,
“不必了,修道中人,不是为了求什么报答,你们好生自去投胎,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
听见我的话语,这些虚影顿时一个个痛哭流涕,然后朝着我再三鞠躬之后,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看着屋子里面消逝的虚影,这两个小姑娘张东丽和徐招娣早已经惊骇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看着她们的样子,我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好了,这个屋子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怨鬼纠缠了,你们住在这儿就行。”
我的话语落下,两个女孩顿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是随后,他们却是激动的说道,
“谢谢先生!”
她们学着那些游魂朝着我鞠了一躬。
我只是摇了摇头,
“不用客气。”
从滨江医学院出来,我很快的却是又接到了来自林慧萍的电话,
“喂,徐扬吗?哈哈,这一次多谢你帮了我的学生。”
电话里面,林慧萍这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依旧充满了俏皮。
但是我明白,她恐怕还记得当时我捉拿她的时候,她的窘境,故而仅此拿张东丽两个小女孩的事情来烦我。
对此我除了叹息,也只有无语了。
但既然能够超度这些徘徊在世间多年的厉鬼,从某种角度来说,不是我帮林惠萍,而是林慧萍帮我了。
。。。。。
“呜~呜~”
深秋的午夜,昏黄凄冷的灯光映照着颓废肮脏的街道,带着蚀骨冷意的寒风萧瑟,卷动着地上枯黄的败叶和垃圾。
寒意沁骨。
寒冷的风呜呜的哭咽着,仿佛死了丈夫的女人在耳边哀嚎,歇斯底里的冰冷和绝望让人身心俱寒。
深秋的时节对于南方的城市而言,或许夏季残留的酷热还未曾远去,但对于位于北疆的哈城而言,严寒早已经悄无声息的降临了。
零下三度的寒夜里面,寒冷将一切都驱逐。
肮脏的街道上一片死寂,白天繁华喧闹的一切此刻被寂静所主导,街边两侧的店铺早已经关门打烊。
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经躲藏进了温暖的被窝里面,剩下的只有凄冷的路灯映照着孤独的光。
“咯嗒!”
死寂的深夜里面,由远及近,忽然传来皮鞋碰撞着地面的声音,步伐杂乱无章,仿佛死人的骸骨敲击着磨蚀的墓碑。
雪白绒毛的貂皮大衣披裹着,女人雪白莹润的肌肤泛着粉色的红晕,在冰冷的寒夜里面,漆黑的皮鞋践踏着路灯凄惨光辉的余韵,串联着粉色珍珠的手链倒映着微弱的光。
“天冷了。”
脚步骤然停下,站定在萧瑟的路灯下面,被黯淡的光芒笼罩着,倒映拉长,女人伸出白皙如玉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路灯冰冷的灯杆,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
死人了!
朝阳街36号的门口死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死相非常的凄惨,一些自诩胆大的路人看了几乎都是当场忍不住一顿狂吐!心头一阵心悸!
满地的内脏碎片,鲜血和碎肉洒溅得到处都是,宛如一个露天的人肉屠宰场!
报警之后,到来的面色严峻的警察们迅速封闭的现场,开始调查取证。
根据衣服穿着打扮和遗留在不远处的安全帽、工作证可以看出来,这两个人都是附近明珠皇冠花园的建筑工人。
工作证上显示,这两个人一个叫朱卫国,一个叫徐国强。
朱卫国,四十三岁,身高一米七三,微胖,脸方,宿迁人,明珠皇冠花园电焊工人。
死亡的时候穿着黑色的厚绒毛衣和赭色皮夹克外套,下面穿着一条沾满灰尘泥污的破旧蓝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旧的掉皮的人造革皮鞋。
他的腹部被疑似利器剖开,皮夹克外套和毛衣被撕碎,体内脏器已经全部消失,只有肠子遗留在距离尸体不远处的地上。
头颅和尸体分开,眼珠子消失不见,从眼洞的伤口判断,可能是被利器抠下来的,眼洞附近的伤口非常的干脆利落。
徐国强,四十二岁,身高一米八,偏瘦,脸长,秃头,宿迁人,明珠皇冠花园电焊工。
死亡时没有,从附近散落的被撕碎的衣物碎片判断,死者身前应该穿着黑色毛衣、深蓝色棉外套,下面穿着黑色旧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破旧的灰色运动鞋。
他的腹部同样疑似被利器剖开,眼珠子同样被挖下,腹部脏器除了心脏之外完好,心脏消失不见,现场没有找到疑似物品。
两个农民工死的都非常的惨烈。
那冷僵硬的尸体,地上被冻成冰渣的鲜血和脏器碎片,让人忍不住呕吐恶心之余,剩下的就是心惊胆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