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不见了。
随后天地之间,洒下漫天的繁花和神华,一时间异香扑鼻。
而此时此刻武当山上的众人早已经看呆了。
看着武当山上的众人,我笑了笑,却也只是说道,
“原本我以为是茅山道一脉的毛道长会成为刘伯温之后飞升第一人,却未想到被这白龙抢了头筹,可惜了,可惜了。”
如此笑着,我却是招来祥云,飘然而去。
。。。。。
正值秋渔期,无数的渔船倾巢而出,百舸争流。
在太平洋上,一叶不起眼的渔船,借着其他渔船的掩护,遮遮掩掩,行驶了数日,终于到了公海。
相比其他干得热火朝天的渔船,这船显得很寂静。
既没有拖网,也没有撒网,甚至甲板上都没有渔网,像是出来度假的。而作为船上一员的冯芮却知道,他们不是在海上度假的。
傍晚,橙黄色的夕阳靠近水面,在海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尾巴。
海水从淡蓝变成幽蓝色,深不见底。三叔跟往常那样,把船停泊下来,在船头吸烟、垂钓、听收音机,这是他的三大爱好。
以往馋狗大黄都跟在冯芮屁股后面,想要吃骨头的,今天居然定定坐地在船尾,仰头看着海岛。
大概是离岸太久了,它想要到陆地走走吧。
冯芮自己也有同感。
新造茅厕三日香,过了三日的保鲜期,这出海的感受完全变了味。
荡着秋千睡觉,跳着霹雳舞走路,颤着双手吃饭,流着眼泪想家。
但为了生活,只能忍着,谁叫自己出身贫寒呢!
冯芮无法像其他人那样,从父辈手上获得一笔丰厚的财富,从而规避掉人这一生当中需要体味的苦辣。
也更不能像某些人,只顾搂着女人,喝着洋酒,用产业链条剥削着别人的血肉。
冯芮祖上甚至连一间养三代的小店都没有,全得靠自己。
表面上冯芮是打杂的,其实只有蛇头三叔知道冯芮的用处,冯芮是被他秘密请上来的。
冯芮做好饭菜,端到船尾甲板的桌子上,然后从走廊穿过,一路敲门,算是叫人吃饭。
船上除了六个人,还有一条狗。
冯芮对它喊了声,“大黄,吃饭啦!”
它转头看冯芮一眼,用无视的眼神,歪着头,狠狠瞪冯芮一眼,然后又扭过头去,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未处理。
三叔收拾空荡荡的鱼桶,还有干干净净的钓竿,就回到餐桌边坐下,不等人齐,拿起筷子就自个吃喝了。
但冯芮知道先吃很没礼貌,规规矩矩的放下筷子。
自从见到那个漂亮妹子之后,冯芮把以前摒弃的礼仪,重新从垃圾桶捡了回来,尽管以前冯芮认为那是多余的东西,特别是面对走私贩之流。
三叔看冯芮一眼,他知道这小子这般做给谁看的,哼了一声,没点破。
开门声响起,他们陆续出来了。
最先的是二狗,抢吃在人前,做事在人后。
接着是谢诗诗,依然矜持,最后出来的三个是唐坤、梁德和小芳,出来时还半闭着眼打着哈欠,半死不活,似乎还没醒。
冯芮殷勤招呼着,
“吃饭了!”
其实,冯芮只是招呼一人,就是谢诗诗而已。
但人群都以为冯芮在等着他们,却不以为意,更不搭理,似乎这都是应该的,就像是六月天会下雨那样自然。
小芳扭着屁股走来,以为自己在走时装秀。
一阵风带过,冯芮的鼻子被她的化妆品气味刺激,不由得一阵痒,于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气流喷到饭桌上,惹来众人一阵白眼。
“天怎么这么暗?”
最后出来的小芳,从不低头看人,眼睛飘上天,嘴巴却惊慌地喊着。
“天已经黑了,当然暗啦!”
二狗嘴巴塞满饭菜,头也不抬,眼睛依旧盯着菜碟,嘴巴却能说出话来。不过,说瞎话是他的看门本领。
“不是啊,你看海面。”
小芳煞有其事地指着天边,一副发现了“公鸡下蛋”的样子。
不过,冯芮们早就习惯小芳那种作风,大惊小怪,矫揉造作,哗众取宠,装嫩扮萌,神经像绷紧的琴弦,风吹过都能发出声来,还经过她的嗓门放大几百倍给他们听见,所以大家对她的话不怎么在意。
冯芮整理完鼻涕,抬头正要夹菜,无意间看到海面。
远处的海面,被浓浓的海雾笼罩了,看上去就像是爆发的山洪,正猛烈向他们扑过来。
乌云笼罩天空,与海面的浓雾遥相呼应,活像两只魔爪。
冯芮惊愕了,筷子掉在甲板上,又惹来众人一阵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