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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芮以为三叔不明白冯芮说的那些东西,想要解释清楚。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讲清楚,他今晚一定睡不着。
“你过来。”
三叔拉着冯芮往厨房走去,冯芮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手被他拉着,只得跟着走。
三叔脚步匆匆,走得很快,甲板被他踩出声来,到了厨房他把冯芮的手重重一甩,好像是生很大气了。
冯芮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搞什么。
“冯芮啊!你心里害怕了,还是压力太大了,产生幻觉了。海雾常有的事情,瞧你那点出息,就被吓成这个样子了。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别再提了啊!”
三叔的声音很不耐烦,应该是生气了。
从他的语气听出,应该还压制了不少的怒火。
冯芮不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把见到的实情告诉他,怎么就引起了这么大的不满,还动了真气了。
不过,冯芮可不是容易屈服的,如果不是你这老头当初求我上船,我才不会自己上来的呢,现在出事了不但不理,还把我当做累赘了,谁欠谁啊?
“我可不是说瞎话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们的合作不下去了。”
冯芮抛出最后的筹码。
“这样吧,见到了同乡的渔船,你坐他们的船先回去吧。”
三叔打断冯芮的话,顺便给他个建议。
“什么?”
冯芮不解地看着三叔,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三叔居然放弃了合作。
不得不让冯芮心底里头怀疑,他被鬼雾带走了魂魄,现在里头的根本不是他。
“海生啊!你要明白,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干完这次,我就不愁吃穿了,这辈子就可以安享晚年了。如果被你这么一搅合,我什么都没了,你知道么?别多管闲事!”
三叔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表情,还留下了耐人寻味的话。
听到这里,冯芮还能不明白吗,三叔还是骨子里的那个三叔,骨子里头渗透的还是逐利的本性。
其实他是怕,怕冯芮断了他的财路。
这次三叔定金就给了冯芮三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只怕他收的更多了,他可不想就这么不干了。
“好吧!见到同乡,我就先走了,不过订金不退。”
冯芮也打算不赶这趟浑水了,反而期望灾难快点来临,水落石出,洗脱冤屈,验证自己的话是对的。
“可以。”
这老头子倒是爽快,看来这趟的油水颇丰啊!可以让他老命不顾。
不过,巨大利益背后一定有巨大的风险,冯芮觉得后背冰凉,更加坚定自己的决定。
三叔不见棺材不掉泪,事情来的时候就躲,事后没看见就当做是不存在,死都临头都不知。冯芮用看纸扎人偶的目光看着三叔,只见他脸上的皱纹像刀刻,刀剑风霜的痕迹明显,稀疏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这么大把年纪还出来混,自然是有苦楚的,心中虽然是不忍,但心知他被钱蒙蔽了双眼,只怕说也是白说,倒是令得面子上过不去。
冯芮跟三叔又回到了饭桌边坐下,冯芮不再说什么了,刚才看到的,冯芮打算让它沉在心底里头去。不过,树欲止风不息,有些人的嘴巴永远不积德的。
“我听说看得见不干净东西的人,是因为阳寿快尽了,阴气增加所以才会看见的。如果人沾染了他的阴气,会走霉运的。看来你也走到头了,别靠近我,小心你的霉气。你自己倒霉就是了,别想着害我啊!”
小芳不失时机,奉劝冯芮一句金玉良言。
蛆虫在最肮脏的地方滚爬过,蜕化变成苍蝇,却站在人类的头顶,自以为是最干净的,却不知道多么惹人讨厌。
冯芮心中怒火中烧,拳头捏紧。
他早就想要揍这个比奇了,明明是个比奇,偏偏以为自己是贞妇,活生生的一个小三,还敢光太天化日出来显摆。
冯芮心里在替谢诗诗感到悲愤,虽然他并不看好她的丈夫唐坤。
“什么?你说什么?”
冯芮愤怒了,被人诅咒是一件不可以容忍的事情,特别是被自己讨厌的蛆虫诅咒。
“这个我也听说过的,是真的这样,做人要认,这是命!”
梁德不等小芳回答冯芮,抢着附和。
狗跟苍蝇是可以共处的,甚至可以狼狈为奸。
冯芮觉得自己彻底被孤立了,完全地背离这条船的上其他人的立场。
“怎么?想动手么?”
唐坤一副痞子的模样,手放在椅子上,做出一个舒适的姿势,轻蔑的眼神看着冯芮,嘴角上扬,鼻子喷得呼呼响,流出挑衅的味道。
愤怒过后,冯芮冷静下来。
他们都不是好人,尤其是唐坤,是个地痞,这种人是亡命之徒,一旦惹上身只怕日后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