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家伙耸了耸肩头,直接答应了她。
医院七楼走廊。
两个贵妇手中,各拎着一个手袋。稍微年长的那个贵妇,手中拿着药单,口中却不停的数落着什么。而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稍微年轻点的贵妇,则一直都不说话,默默的承受着她的训导。
“我跟你说过好多遍了,鹏涛以后如果再被逸谨带去公司,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下倒好,鹏涛才去蔬菜园地,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给我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项家绝后啊?”年长的贵妇言辞犀利,口口声声说着她身边那个女人的不是。“居然让我宝贝曾孙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这一次,不是血供的及时。我宝贝曾孙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陪葬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妈,下次我会注意的。”
稍微老些的贵妇,说了那么多句,而她的回答,却只是带着自责的一句。
“奶奶,妈,你们去哪里?”项逸谨在走廊里,遇到她们,大步上前去。
“逸谨……”项逸谨的奶奶刘艳秀,见到自己的孙子,脸上的神色,还有口吻,立刻就变了样。“这么大的天气,你在外面跑什么。有什么事,都交给他们去做吧。瞧瞧你一脸的汗。”她用手贴心的为项逸谨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
“我没事。”项逸谨并没有忽略,自己的母亲罗茵,在默默的摸着眼泪。“妈,别担心,鹏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他安慰着自己的母亲。
“怎么?我说你几句,你就在你儿子面前故装委屈了?难道我有说错吗?你不要跟我说,鹏涛出这么大的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刘艳秀见自己的儿媳妇罗茵,在孙子面前哭泣,而忍不住冷冷的呵斥。
“不,没有。”罗茵赶紧摇头,不敢再有任何的作为。
“奶奶,你是要去拿药吗?”项逸谨见刘艳秀的手上,拿着医生给项鹏涛开的药单。“怎么不让管家去?”
“这是鹏涛的药,我怎么放心,交给其他人去做。”
项逸谨是项家的独子,项鹏涛又是项逸谨唯一的儿子,项家自然是看得跟命 根子一样重要。
“你们回病房吧,我去。”项逸谨接过刘艳秀手中的药单,示意自己的母亲罗茵,陪着刘艳秀回他儿子的病房。
取药划价区。
薛嘉伦踮起脚尖,一手拿着药单,一手拿着两张百元大钞,等待着里面的医生给他拿药。
然而,今天药房里面的人,仿佛特别的多。小家伙排了将近二十多分钟的队,都还未能取到药。
“让一让……让开……”
“谁呀?那么大架势……”
“医院是他开的吗?”
“居然不用排队,就能直接去取药了?”
两个魁梧的保镖,将前面的人全部都推开,给项逸谨开出了一条绿色通道。
小家伙薛嘉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带着一脸冷酷的男人。在他的手中,明显拿着一张药单。同样是来取药的。他都可以不排除,那么是不是他也可以呢?
薛嘉伦紧跟在那两个保镖的身后,想等那个冷酷的男人,把药取了之后,自己就冲上前去给外婆拿药。
“项总,您的药。”药房里面的医生,恭恭敬敬的将药,双手奉送到项逸谨的手中。“我全部都查检过了,不会有差错。”
项逸谨没有伸手去拿药,其中一个保镖赶紧上前,拿起那个装有药物的袋子。
“小孩儿,不要插队……”前面拿药的人,见薛嘉伦跑到了拿药窗口,便赶紧呵斥着。
“我是和他一起的。”小家伙因为人太矮小,直接用手支撑着窗口跳起身来,一屁股坐在窗口处。
“和谁一起的?”里面的医生询问着薛嘉伦。
“就是他呀。”薛嘉伦用手指着刚离开的项逸谨。
“胡说,你怎么可能和项总一起呢?赶紧去后面排队,不然不给拿药了。”
这家医院里面,连同医生都是那么的势利。薛嘉伦能够想像得到,这家医院肯定是刚才那个男人赞助的。
“我真的和他一起来的。你凭什么不给我拿药呀。我又不是没有钱。女人不能那么势利眼,不然以后是找不到老公的。”薛嘉伦嘟着粉嫩的嘴唇,皱了皱那两条浓黑的眉头。她不给他拿药,他直接诅咒她找不到老公。
“项总,不好意思,这是小少爷的药物附加单。”药房里面的女医生,拿着单子急切的跑出来。在与项逸谨近距离相处时,她的脸颊瞬间红得跟猪肝似的。
女医生如同花痴一般,目光一直停留在项逸谨的脸上,怎么也不愿意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