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过她,据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小姐这也说得过去,可是青玉派人专门去查了,居然都没有查到这位小姐住在那个院子里,就像藤家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你说奇怪不?”姬玉痕看着,桑锦月说着她的看法。
姬玉痕看完资料放到了桌上。
“你一点也不奇怪青腾族和藤家的关系?”桑锦月问道。
“十年前他们以为我活不了多久了,当然会另谋靠山,藤家是唯一跟青腾族能牵连上点关系的人,不稀奇。”姬玉痕解释道。
被亲人背叛一定很伤心吧,桑锦月抿了下唇,“不用在意他们。”
“他们早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如今只在意月儿。”姬玉痕对她笑的柔情四溢。
“说正事呢。”桑锦月别开眼。
“这就是最重要的正事。”
桑锦月觉得姬玉痕如今说起情话来信手拈来,容易的很,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姜无涯是灵雪尊人的徒弟。”姬玉痕见桑锦月又害羞了,自然而然的转变了话题。
“什么?灵雪尊人?难怪他的内力修为如此高了。”桑锦月先是惊诧随即了然了。
“不对啊?”桑锦月眉头蹙了起来。
“哪里不对了?”姬玉痕问道。
“我让柳茹详细的查过姜无涯,姜无涯在十岁之前平庸的很,可以说从没离开过皇宫,十岁那年皇上带着所有皇子去诸音寺祭天,就是我和二哥出事那一年,他在诸音寺摔下了山坡,据说当时几乎都可以用毁容来形容他了,后来医好了,并没有影响他的容貌,可是从那年开始他初露头角,引起了他父皇主意,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十岁的姜无涯只带了一名随侍独自出去游历,每年回来一次,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年了。”
“月儿是说他拜师的时间对不上?我和锦程刚刚也怀疑这事了。”姬玉痕一下子就明白了桑锦月的意思。
“要是其他的门派还好说,灵雪尊人的内功必须从幼时学起,可是灵雪尊人从来没有离开过南陵,更没来过青腾国,姜无涯十岁之前也没离开过皇宫,他是如何拜师的?”
“姜无涯身上有秘密。”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我让青玉着重查一下他这些年在外面都去哪里游历了。”姬玉痕叫来子书,让子书立即去告知青玉。
姬玉痕躺到窗前的软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月儿,过来,陪我歇一会儿。”
桑锦月起身走到软榻前,偎进他的怀里,“累了?”
“就是困,昨晚没怎么睡。”姬玉痕搂着她把头枕在她的肩上,声音低低的道。
桑锦月自然知道他昨晚为什么没睡,也没语言,拉过放在一旁的薄被两人盖上了。
姬玉痕什么时候睡着的她不知道,反正她醒的时候,姬玉痕已经离开了,让满袖告诉她一声,府里有事他先回去了。
“什么时辰了?”桑锦月见天已经有些发暗了问道。
“小姐,酉时。”满袖递给她一个用热水打湿的帕子,桑锦月接过来擦了擦脸和手,然后下了地。
“我去看看爷爷和师父。”下了地,见衣裙有些皱褶了,便换了一身出去了。
先去青杞那儿待了一会儿,又去了桑老将军那儿陪他下了盘棋,雷吉来禀告道:“小姐,曹小姐来了。”
桑锦月一怔,“这个时辰了她来干什么?雷叔看她神情如何?”
“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雷吉回话道。
“雷叔去告诉她,因为白日的事还有爷爷的事我病了,好不容易睡下了,有什么事让她明日再来。”桑锦月想了想道。
“是。”雷吉出去了。
“爷爷,我回去了。”桑锦月跟爷爷笑了笑道。
“小心点。”桑老将军了然的道。
“我知道。”桑锦月点点头。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一身夜行衣,随即就出了府,正好曹暮雨从将军府里出来。
“小姐,桑小姐真的病了?”她身边的侍女道。
“今日是滕王府来下聘的日子,居然弄成了这样,她病了也无可厚非。”曹暮雨回身看了眼将军府的大门道。
“那小姐怎么办?今天我们住哪儿啊?”侍女焦急的道。
“找个客栈先住下,明日外婆就会派人来找我回去的。”曹暮雨说着话往巷子外走去,此时的她哪里有平时在桑锦月面前的天真模样。
桑锦月悄然的跟了上去,见她果然进了一家客栈。她眼眸眨了眨,没有跟过去,转身奔着丞相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