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栋。整个房间空空旷旷的,几根巨大的立柱,将一个穹顶撑起,显得威严而又神秘。
这里别说防火,怕是一旦着火,烧的可比外面哪里都要厉害了。这可是算来算去算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岳大官人简直欲哭无泪了。
麻痹的,要不要这么玩我啊?他两眼发直,瞅着眼前这个大屋子,头上的汗珠子已是禁不住的冒了出来。
看得出来,这里是死路,整个房间除了进门处,再没任何一处门户。怪不得那些追兵见自己跑来这边,便不再如开始办拼命拦截,而是只在后面跟着鼓噪,这他妈明明是请君入瓮嘛。那下一步是干啥,关门放狗?我勒个去的!
自己想放火阻断来路,制造混乱,以便给芜菁姐姐解毒创造时间,如今看来,这火一放,怕是倒要先席卷进来,给自己俩人烤了。
他满头大汗的瞅着,外面隐隐的有人的惊叫声传来,想必是有人已经发现了到处是油的情况。再想不出办法来,自己两人可就真成瓮中之鳖了。
正自心中发慌之际,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矗立在房间尽头处的佛像上,却顿时就是一愣。
他先入为主,一直以来,将这些喇嘛,还有这里的圣殿,尽数归在天竺新教头上。既是如此,那所供奉的佛像,也必然是什么弥勒佛、如来佛或者观音什么的。
可此刻所见这尊大佛,竟而完全不是那码事儿。这佛像倒也是通体鎏金,背后有火焰状光环。但佛像却非只一人,而是有两人相对盘坐而成。
面对这边的,是一个貌相狰狞的鬼脸,盘坐于莲台之上。四臂四腿,其中两臂扶于膝上,另两臂前伸,却是托着一具曼妙的女体雕像。
那女体双手抱颈,两条丰腴的粉腿高举,置于那恶佛肩头上,圆润饱满的丰臀,赤身坐于恶佛怀中。脸颊轻贴,做交媾状。整具佛像,透着说不出的诡谲**之气。
“欢….欢喜佛!”
岳陵看清这佛像,不由的脱口惊呼出来,刹那间,脑中几个影像瞬间连成一片,顿时不由苦笑起来。原本心中一些疑点,也在同时霍然而解。
就说嘛,这吐蕃一地的天竺新教,虽说与中土佛教教义大不相同,但却向来并无在这地下圣殿中所见这般邪恶。而唯有信奉这欢喜佛的泥婆逻教,而且还是那泥婆逻古教派,才会完全视纵欲为无上教义。
这个地下圣殿,原来竟是吐蕃泥婆逻古教的基地。这也解释清了,为何那个磨立索朗会出现在此地了。以那小子的劣性,又怎可能对劝人向善,修持自身的苯教和天竺新教感兴趣?唯有这泥婆逻古教,才会与他臭味相投。
“尼玛的!这不是狼窝,这是淫窟啊。在这儿搞来搞去,倒是真应情应景了……咦?”岳大官人搞清楚状况,不由喃喃念叨着。只是正念叨之时,却忽然感到体内气息一动,竟而似受到什么牵引般,沿着一种似陌生、又似熟悉的轨迹,自发的运转起来,让他顿时不由的一惊。
“嗯,你要….搞….搞什么,人家…人家什么都…都随你…….,啊,好热……”
随着体内气息的流动,腮边忽的一热,已然早已处于昏然,好长时间不曾说话的陆芜菁,却又再发出声来。随即,滚烫的面颊贴了上来,混乱的呢喃着。
这是什么状况?岳陵既惊于自身的情况,又被陆芜菁这突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同时只觉体内原本流畅的气息猛的一滞,隐隐竟要破体而出似地,不由心头大震,连忙一咬舌尖,定下神来。
神定则气顺,气息重又慢慢转动起来。这一次他有了准备,凝注心神,顺气而走,脸上不多时,便露出又是惊诧又是欢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