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可是,他欺骗着她,也还是事实。造成的伤害,真不是一下子说忘记就能彻底的当一无所知。
人都是矛盾体,你一边想要执着你自己的决定,可另一面,又觉得,很多事不应该那么冲动。
男人冷冽的踢开沈毅年坐着的椅子,那力气大得把沈毅年跟椅子都转移到了一边。长腿在床边缓缓的半跪下,叶凉烟嗅觉到他现在身上的味道很复杂,血腥夹杂着男士香水。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越走越远?从最想爱而不敢开口的地步,变成走投无路的躲避。她习惯了他身上那淡雅的檀香味,这种刺鼻的男士香水,她很排斥。
沈毅年没离开也没跟墨辰霆对峙,他挺想要亲眼看看叶凉烟会怎样再去面对墨辰霆。
“你答应过我什么?我给过你一次堕胎机会,现在你想打掉?我跟你说,门都没!”他说话的嗓音永远都不会很粗狂,每个字都渗透着属于他骨子里的优雅,且很轻易的就能蛊惑住人心。
可是为什么?这句话落在叶凉烟的耳朵里,会觉着那么的讽刺呢?
他给她一次堕胎的机会,那不是她一个人的宝宝,是他们两个的。现在自己竟然沦落到,要他给机会去留或掉了这孩子。
她撑不住了,真的爱不下去了。
墨辰霆抢了刚刚沈毅年塞进她手里的棒棒糖,往后帅气的扔到地上,再抓起她柔软冰冷的手,找准她的五根手指强行扳开,与自己戴着婚戒的十指相缠。
她不能走,她永远都不能离开。
“我不走?你是不是还想禁锢我?”叶凉烟不闹不怒但也不挣开他的手,反正她的力不够他大,硬碰硬,不会两败俱伤,而是她一个人跌得遍体鳞伤。反正从自己爱上他的那刻起,就一路上跌跌撞撞了不是吗?
她白得似被粉笔素描过的唇瓣微扬,笑靥不浅不淡,眼睛亮而清澈的眨了眨,脑袋歪着,鼻子酸得她想掉眼泪,“墨先生,我们这一次真的是陌生人了。”
墨辰霆“呵呵”的冷笑两声,黑瞳收紧,心跳慢了一拍,颀长的背脊稍稍一抖。
氛围很静很静,空气中飘来着百合花的香味,还有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叶凉烟不爱这么浓又这么杂的味。
“你怪我?是我杀了叶森,是我绑架叶凉曦。”他前半句发声时喉咙微微闪过哽咽,后半句充满着冷漠无情。
“是我要杀他,你搅合进来做什么?你不要忘了……”
“你亲手杀了他,你仇报了,你以后快乐么?”他薄唇微启,一字一字缓慢的道出。
“所以你宁愿做罪人,宁愿以后叶凉曦知道了会恨你,也不要她恨我?”叶凉烟冷笑的反问,心脏也很冰、很乱。疯子,墨辰霆真的是个疯子!哪里会有人这么喜欢代替别人去杀人的?他是救世主吗?她自己的事,他为什么总是插只脚进来,他就那么喜欢八卦?
沈毅年跟吴依依安静的离开病房,顺便轻轻的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