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呢!”叶棠花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
“现下里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与其想那些无望的事,还不如看着当下。如今方老太太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也该着手做些什么了吧?”凤九歌说着,禁不住又紧了紧手,感受手心那细嫩无骨的小手。
叶棠花刚才说得兴起,也没太在意两个人的姿势,这时候才发现凤九歌竟一直握着她的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忙下死力往回一收,把手背在身后:“说归说,别动手动脚的混闹。”
凤九歌的手心乍然一空,不由得张了张手指,颇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苦笑道:“什么动手动脚,我就是碰了一下你的手,这经了你这张小嘴,怎么好像我把你怎么样了一样?看来你这张嘴还真是惹不起,不过如此一来我也不担心谁能欺负你了,有你这等胡说八道的功夫,谁能奈何得了你?”
“你又瞎说,论起胡说八道来,谁及得上你的满天胡扯神功厉害?”叶棠花笑弯了眼,盈盈地瞥了他一眼,“不说没用的了,陈娇的事情本没有什么安排的,毒药是她买的,有药铺老板为证,糕点也是她喂给方老太太的,我只消咬死了当初下在糕点里的毒药是三日醉,陈娇就已经百口莫辩了。”叶棠花笑道。
“这陈氏女也算得上是恶有恶报了,当初太后下旨的时候,没有处罚她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懿旨上说得明白,要她改过向善,可她非但不改,反而变本加厉了,这恶逆之罪,自本朝开过以来也没有几遭啊。”
“恶有恶报……算是吧。”叶棠花笑了笑,却对这报应之说颇有些不以为然,若是她没注意到陈娇的小动作,报应从何来?什么天道昭彰,还不如说是人道昭彰呢……
凤九歌又坐了一会儿,才在叶棠花的催促下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他走后不久,许天涯便回来了,还带来了有关案子的消息。
有了叶棠花的推波助澜,陈娇的案子很快就定了下来,由于这是十恶不赦之中的恶逆案件,陈娇又是为陷害他人而杀害自己的亲外祖母,情节格外严重,单凭这一项,便定了陈娇一个枭首,至于那些打手和那个混混,每个人责打了五十大板了事,只有领头的那个王虎被重则一百大板,徒刑五年。
许天涯说罢,很有些感慨地叹道:“在堂外看那陈娇,长得倒也周正,可惜心肠狠毒如蛇蝎,这也真可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叶棠花举起茶盏抿了一口,微笑道:“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日陈家人拖家带口来投奔的时候,谁又曾想过会变成如此呢?”
许天涯还想再多说两句,早被叶棠花三言两句赶了出去,了却了一桩心事的叶棠花真觉得无事一身轻,想了想看天色还早,干脆叫上雨秋去往韩家走上一遭。
成天绷紧了神经步步为营,时间长了不仅觉得累,还有可能疯,适当的放松一下也是必要的,那就出来玩玩么!
接到叶棠花来访的消息,正在喝茶的韩依柔惊讶地险些摔了手里的杯子:“那臭丫头来拜访我?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两个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她来拜访我,是脑子有病么!”
在韩依柔的对面,韩宜年冷着一张脸:“让她进来吧,横竖咱们家的情况也不可能更糟糕了,就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于是,叶棠花施施然领着雨秋,优哉游哉地闯进了韩依柔的老巢:“韩大小姐,一别多日,别来无恙啊!”
迎出来的韩依柔咬着牙装出一脸笑意来给她施礼:“依柔见过清商县主,多谢县主惦记。”
“好说好说,韩大小姐起来吧……咦,怎么韩大少爷也在这里吗?一向少礼了。”叶棠花迈进韩依柔的闺房,正待抬手虚扶她一把,眼角瞥见坐在一旁的韩宜年,不由得直了身子讶然道。
“县主安好。”韩宜年冷着脸拱了拱手,心里头是无奈而颓丧的,他昨晚回来才知道韩依柔干出了什么事,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他厉声斥责了韩依柔,可韩依柔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也只能听之任之。
如今见了叶棠花,不免又勾得韩宜年想起许天涯的事情来,脸色也不由得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