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即薛后不禁颇为不满的看了左雯一眼,可面上却还得咬着牙,强撑笑意的说道:
“何须旁人带路,既然玉雁那孩子身体抱恙,本后自然也要过去看望的,因此瑾萱咱们这边同往吧。”
既然这会拦是拦不住了,薛后自然也要在旁死死的盯着萧瑾萱,绝不给对方单独和薛玉雁独处的机会。
毕竟就算薛玉雁是她的亲侄女,可薛后却深知,萧瑾萱若是想算计对方,这个侄女恐怕到死都得是个糊涂鬼,因此她必须在旁看着随机应变才成。
由左雯在前引路,并未过上多久,萧瑾萱等人就来到了如今薛玉雁所住的凝香苑。
等到进了寝殿之后,萧瑾萱便瞧见许久不见的薛玉雁,这会果真躺在软塌上。
高高隆起的腹部,加上对方惨白的脸色,看起来仿佛的确情况不太乐观。
萧瑾萱虽然忌惮薛玉雁的这一胎,可是前生她也是做过母亲的人,而且年幼的孩子还惨死早夭。
所以对于这胎中还未降生的孩子,萧瑾萱可也希望这个小家伙是平平安安的。
因此当即她便忙命领来的梁御医上前,尽可能的与其他几位御医将薛玉雁救治苏醒过来。
这梁御医原本在陈后还是良妃时,就是对方的心腹,当初襄平疯癫之症,便是这位御医诊治出来,并一直守口如瓶到现在,而如今他更是渐渐开始为萧瑾萱效力了。
因此梁御医可以说一直都与薛后这脉不睦,所以正在为薛玉雁诊治的另外三名御医,因为他们在宫内已经效力薛后几十年。
因此这会当即其中最为白发苍苍,身为御医署院正的李老御医,不禁马上怒斥道:
“梁御医你还不给大夫退下,薛妃娘娘的身子你从未调理过,最清楚对方情况的更绝非是你。有我们三位同僚在这施救便足够了,你一个进了御医署还不到十年的后生晚辈,还是一旁站着学习的好。别以为效忠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就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论起医术造诣,你还差的远呢。”
这李御医身为院正,那是管理整个御医署的人,所以面对他的训斥,哪怕梁御医心里不满,但也无法反驳对方。
但是萧瑾萱可没这些顾忌,而且她平生就极为讨厌,向李御医这种有些本事,就自以为是,并且倚老卖老的人。
因此就见得萧瑾萱当即冷笑一声,并且语气极为阴寒的说道:
“也亏得本妃知道,当今世上论医术最为高深者,乃是我的师傅鬼医丁一针。否则看李御医您老的这个架势,我还真以为站在本妃面前的,是什么医仙医圣之流的人物呢。既然您老瞧不上梁御医的本事,而且言下之意更是觉得本妃在给对方撑腰。您老的本事既然已经到了如此傲视绝伦的地步,那便请您即刻叫薛妃苏醒过来吧,到时我萧瑾萱也算对您的医术心服口服。倘若不然,您没法做不到的话,那我萧就要和您讲讲以下犯上,无礼本妃的后果究竟是什么了。”
御医署本就设置在皇宫之内,虽然与后宫彼此间有段距离,但这并不妨碍萧瑾萱的凶名在外,被所有御医所熟知。
适才这李老御医,敢那般无理,主要还是仗着自己资历老,两朝连任院正,自以为萧瑾萱不敢把他怎样。
尤其是他效力薛家几十年,如今薛后就在这里,他觉得对方毕竟身份贵为太后,自然不会叫他出现任何闪失才对。
但是如今眼瞧着萧瑾萱毫不掩饰的放出了狠话,但薛后却一副像是没听到般的模样,神情不但极为自然,甚至都没向他这边看上一眼。
当即也算看尽后宫尔虞我诈的李老御医,哪里瞧不出薛后必然是护不下他的了。
当即想起萧瑾萱以往严惩宫人的手段,以及对方这会满眼冰寒看向他的目光。
这位李老院正头上不禁就冒出了一层冷汗,心知适才自己的托大举动,是把这位以心狠手辣著称的萧妃娘娘给得罪了。
当即他这心里止不住的往下沉,更是觉得自己离大难临头已经不算远了。
因为已经给薛玉雁诊治有一会的李御医,实在做不到立刻就叫对方清醒过来。
所以无计可施之下,这位李老院正也只能猛擦了下额上不住往下滴落的冷汗,然后壮着胆子,狡辩耍滑的说道:
“萧妃娘娘容禀,适才微臣不许梁御医上前,那也是怕对方医术浅薄在伤了薛妃和对方怀有的龙胎罢了。更何况如今宫内何人不知,萧妃娘娘乃是鬼医高徒。若是娘娘有法子叫薛妃立刻苏醒,那无论您在如何惩处,微臣都欣然领罚。但若您身为那丁一针的徒弟,都无法做到这一点。那微臣无法即刻让薛妃苏醒便也是情有可原,您便不能凭自己的喜好来论处微臣。否则恐怕萧妃娘娘就算执掌后宫,也要无法叫人信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