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一室明亮!这医院里的护士真是越来越蠢了!竟然连窗帘都不知道拉上吗?
司君昊有些心烦,本想要抬手遮住眼睛再眯一会儿,却突然觉得右手有些异样的触觉。
什么东西?毛毛的!他吓了一跳,右手猛地一抬,侧头望去。
床沿上,发丝散乱的后脑上正冲着他,不等他反应过来,那脑袋动了动,紧接着一声打哈欠的动静,脑袋抬起来,露出艾慕那睡得半边红通通的小脸。
她怎么在这儿?司君昊眼角跳了跳,眼睁睁的看着艾慕闭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然后往后一仰,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背上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睡姿实在是不雅,更别说艾慕的嘴角处还有着可疑的亮光,而半边脸上还带着因为趴着睡而留下的道道印子。
呵!司君昊忍不住轻笑了下,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很久很久……
直到艾慕突然打了个癔症,猛然坐直身体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才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艾慕吧唧吧唧嘴,揉了揉眼睛,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太不舒服了,腰酸背疼的,等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人差点跳起来。
“哎呀,司先生,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要不要叫医生?”
该死的,她怎么就睡着了呢?当时明明不困的呀……
司君昊的眼球转了转,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叫医生吗?
艾慕眨眨眼,站起身来:“司先生,我帮您去叫医生过来。”
司君昊眸光一冷:“站住!”
“呃?有事吗?”艾慕纳闷的转过身来。
“你身上那是什么!”司君昊面无表情的问道,只是语气略显严厉。
她身上的外套,很明显是件男人的衣服,而且不是他的!
他只不过睡了一觉,她就另找了男人了?本事可真是不小!
察觉到他的不悦,艾慕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穿着俞文清的外套,忙不迭的脱下来:“这个、这个是昨晚俞文清借我穿的,因为、因为……”
她指了指身上的睡衣,有些不好意思道:“昨晚你突然生病,我没来得及换衣服,所以就……”
所以就什么?所以就可以随便穿一个陌生男人的衣服了吗?
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刚刚说什么?”司君昊眉心紧皱。
艾慕愣了愣:“我说这外套是俞文清借我的……”
“俞文清?”
这三个字从她口中吐出,熟稔的仿佛是经年的朋友,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竟然这么熟了?
“啊,就是俞……”艾慕点了点头,察言观色的看到司君昊好似在不高兴,话到嘴边立刻变了个称呼,“就是俞师傅啊!”
“俞师傅?”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难道不该是俞医生吗?
“是啊,就是你帮我找的教练兼司机嘛!俞师傅人很好的,昨天开车带我逛了好久,也不嫌累。”艾慕趁机帮俞文清说好话道。
原来,是俞文清开着载她出去的……
司君昊只觉得心里一轻,可是立刻又紧盯着她道:“看来是我白忙活,你会开车!”
“呃,我以前学过一点点,不过已经好几年没开过了!”艾慕慌忙解释,“昨晚实在是没办法,我才赶鸭子上架硬开来的,一路上都吓死了,到了医院我就紧张地晕倒了,不信你问医生!”
原来是因为过度紧张才晕倒的吗?司君昊突然想起,自己在车上时,朦朦胧胧的听到过她的大吼,她说:“司君昊!要是出了事,你可别怪我!我给你陪葬!”看来她真的很害怕的,不然也不会说出陪葬这种话。
可是,谁要她陪葬啊!司君昊的嘴角微微弯起。
流连在她身上,那比剑锋还要锋利的视线终于消失,艾慕悄悄松了口气,抬起头,惊讶的发现司君昊好像在微笑的样子,是因为阳光的原因吗?就连脸庞也泛着淡淡的暖意。
可是,这只是她的惊鸿一瞥,或者干脆是错觉吧?因为只不过眨了一下脸,司君昊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司先生!
“你以前学过开车?”司君昊突然问道。
艾慕点了点头:“很多年前了,也只学了一点点……”
“还学过什么?”
“嗯?呃……也没什么了……”艾慕嗫嚅了半天,在再次接受道司君昊那税利的视线后,结结巴巴的道,“就还学过一点绘画、弹过一点琴……不过真的已经很多年没碰过了!”
“哦!”司君昊应了声,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