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年底市里评选优秀企业时会把子公司评选进去,来年应该还会有别的表彰。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荣誉,实际上是因为这个市的领导想大力扶持一批企业充门面,庄岩手里的子公司恰好当选在列。
他以前准备的摆脱黑白子纠缠的举措,可能跟这些事情有关。
不过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把田甜给我的东西拿给庄岩看,他说以后会告诉我,可我现在就等不及了。
可能是我发愣的时间比较长,他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凑过来亲亲我的嘴巴又摸摸我的脸:“睡傻了?是不是没人陪你觉得无聊?”
“晓婷说要搬到对面田甜家住,以后可能还会跟田甜一起开兴趣班,教小孩子画画弹钢琴什么的。”
庄岩的眼神又柔了几分:“好事,她这么大了,是该做点什么。”
“嗯。”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看他忙着想打水帮我擦身体,忍不住叫住了他,“我跟月嫂聊天的时候,听说上个月嫂跟她不是一个公司。”
庄岩的神色很坦然:“嗯,另一家的。”
他如果是在撒谎,只能证明这个谎他早就准备好这么撒了,所以才会如此淡定。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没再跟我啰嗦,默默地打了热水进来帮我擦身体。
每次看着他对我这么好,我就觉得不该想太多。
所以我脑子一热,主动把田甜拿给我的东西交给了庄岩。
庄岩抽出里面的照片跟资料后,挑眉看我:“哪里来的?”
“田甜拿给我的,是宋谦修帮忙查出来的资料。”
我还没来得及把所有的话说完,他的脸色蓦地暗沉下去:“你又找他帮忙了?希希,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不是的,我没找宋谦修帮忙。”其实庄晓婷之前拿照片给田甜看的时候,我当时没来得及考虑到宋谦修,后来冷静下来我就想到田甜会告诉宋谦修,但那时候已经晚了,后来生孩子就完全忘了这一茬。
庄岩看我着急,缓下脸色拧毛巾给我擦手臂:“好,我信你。我们之间不需要找别的男人帮忙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这种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次,可他说完这些就打算换话题了,我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告诉我真相,“我心里一直想着也不是办法,你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瞒着不说,我有点怕。庄岩,她们都觉得我跟照片上的人像一家人,还有上午自己跑来的月嫂,她们说我跟她长得有点像,你是不是找着我家亲戚了?”
庄岩的瞳孔微微放大,盯着我看了两秒:“乱想什么呢?”
我抬手摸摸眼角,又指了下他手里的资料:“都说我的眼睛跟她们挺像的,你不觉得吗?就算是亲戚,告诉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亲戚。”庄岩模棱两可地应了一声,“以后不用来往的亲戚,所以没告诉你。你困难的时候她们没出现,现在没那么困难了,也不需要再跟她们走动。”
他有时候真的很霸道,用他自己的标准帮我决定有些事情的发展走向。
舅舅不是也找回来了吗?虽然现在已经不走动了,但我很感激舅舅陪伴过外婆,感激舅舅给外婆送过终烧过纸钱。
这世上的感情不是除了爱就只能恨,平淡如水的点头之交,也是其中一种。
庄岩的理由很牵强,普通的亲戚关系根本用不着这么瞒着我。他这种努力隐藏所有情绪的样子,真的让我很不安。
“我这个月子没办法好好坐了,你为什么要跟我撒谎呢,我现在很想自己去找她们问情况。”我任性地按住了他的手,侧过身体背对向他,不打算再让他帮我擦洗。
“以前说好有事要一起商量,可你总是有事瞒着我。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这种方式用多了不见得真好。这次我怀疑你在外面有女人,下次呢?你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求助,我也不喜欢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接触呀。为什么我感觉我们的心忽远忽近的,有时候我很看不懂你。你让我给你时间,但是你得告诉我是多久,好吗?”
庄岩很沉重地叹了一声,把我的身体掰向他,很仔细地检查我有没有流眼泪。
他低头亲我眼角,再辗转留恋到我的脸颊上,想亲我嘴巴时,被我一撇头错过了。
他无奈地咬住我的耳垂,用舌尖逗弄,惹得我身体里窜起一阵阵的电流:“别跟我怄气。等你坐完月子再说,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