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套房,刚才走得太匆忙,都忘记关门了,不必劳烦李大少爷,倒是件好事。我悄悄地推开点门,然后轻手轻脚走进了套房。
当我看到屋子一片狼藉,有点愣住,地面满是玻璃碎渣,所有的家具都经过疯狂的摧残,东倒西歪。我很庆幸自己开溜了,不然可能被送进急救室。
包包就扔在不远处的沙发,我匍匐着身子慢慢地前行,胆战心惊,宛如在行窃的小偷,盼着李熠没发现自个。
就在我勾着包包的链条时,自然而然地偷瞄了一眼卧室,发现李熠正坐在床边,他低着头,头发垂下来,挡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不过给人一种颓废而潦倒的感觉。
平时李熠是多么跋扈张扬的人,一旦扮起忧伤小王子的角色,真的能引起女性泛滥的母性,恨不得扑上去抱住他,安抚着他。
我也有点动容了,没有按照计划,速战速决,我蹲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李熠,发现他的拳头受伤了,血肉模糊,鲜血从他的食指缝隙掉下,滴落在白色的地毯,染红了一小片。
刺耳的刀郎嘶吼声突兀地响起,我慌忙地捉住包包,把手机关掉。等我做完了这一切,发现后背一道冰彻入骨的目光紧盯着自己,我慢慢的转过头,对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
他目光太锐利,好似要从我身上挖出一个洞,他盛气凌人地问“谁让你回来的?”
本来我想坦诚告诉他,自己回来拿包包的,但眼下的情景要是我实话实话,那是找死的节奏。我明智地望着他的手,关切地问“你还好吗?你需要我帮你拿纱布包扎一下吗?”
李熠低头看了一眼流血的手,抿着唇,一言不发。高级套房都有个急救箱,为了预防万一,我拿着急救箱低头弯腰凑近,时不时抬眼瞥一眼,观察着李熠的神色。
我挺后悔拿着包没有赶紧走人,该死的心软,现在又得看李熠的眼色过日子,那简直比走钢丝要恐怖好吗?
我蹲在他的面前,打开了急救箱,找出碘酒,想给他消毒。李熠有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肤色倒不是锦衣玉食的白皙,而是很男人的淡麦色,给人一种有力气,很野性的感觉。
我时刻警惕着,边帮他擦着碘酒边帮他擦伤口。李熠依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也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很凝重。我便知趣地保持着沉默,专注地干事。
伤口蛮大的,也不知撞着了什么,有一大块皮都破了,露出里面的肉,看上去瘆的慌。血流得特狠,刚撒上去的药粉堵不住伤口,我有点不放心地建议“要不要帮你叫客服,让医生给你处理一下。”
李熠毫不客气地挥开了我的手,拿起了纱布熟练地缠上去,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婆婆妈妈的,等你给我包扎好,我都能失血而死了。”
好吧!好心没好报,他这种人活该流血而死,反正也没我什么事,我无措地立在旁边,也不知要干什么了,斟酌着如何开口提出自己要走人。
李熠包好了伤口,站起身。他长得极高,比我高出一个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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