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晨醒来,我看了眼床边,那人并不在,就光着脚丫下了床,拉开落地式大窗帘,出乎意料地,是大晴天,阳光如金色瀑布倾泻进室内,阴暗的室内霎时被驱逐到墙角,我赤足站在艳丽的金色光圈里,仰起了头看到了蓝天白云,还有飞机航行划出一条清晰的白痕,我不由想起了恋空里面的浪漫情节。
顿时间,我沉重的情绪被美好的天气抹去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转身从衣柜随便拿了件李熠的纯白T恤套上去,头随意的绾了个髻,用一根乌木簪子固定,一缕卷发掠到颊边,半侧着身子靠在落地窗,半眯着眼睛,让阳光洒落在身上,我喜欢这种暖洋洋的感觉,就连心也是暖的,懒得计较自己会不会晒黑,可能是我的皮肤遗传了妈,白皙细腻,有了任性的资本。
“起床了?”李熠推开门,看见了我,稍稍恍神,目光定定地望着我,好似从来不曾认识我似的。
我转过头眯着眼望着他,抬手把颊边的头发别再耳后,惊讶的问“你没有去上班吗?”
他把手上的《财经报》扔到沙上,慢慢地朝着我走来,金光色的阳光也洒在他的脸上,给他镀上一层金色,显得他的五官越发立体了,他倒是个出众的人,长得煞是好看。
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略微轻浮地上挑,将我的头往上扬起,而他向下俯视,两个人四目相对,他坏笑着说“一大清早的,你是想过来蛊惑我吗?”
我将脚踩在他的拖鞋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学着电视剧里面的妖精,风情万种地笑着反击“是啊,我就是要蛊惑你,蛊惑你一辈子行了吧!”
“那倒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李熠蛮横的说出那句话,低头就吻我,我饶有情趣的回应着他的吻,他把我整个人都抱起来,我的双脚盘上他的腰,整个人都被他腾空抱起来。
在这种时候,我煞风景地问了句“我很重的,你抱得动我吗?”
李熠轻轻地拍了下我的屁股,责备着说“不就是55公斤吗?我就连自己的女人都抱不动,那算是什么男人呢?”
好吧,我又闭上了眼睛,任由李熠吻着自己,大家都是成年人,光是接吻怎么可能缓解了思想,杯水车薪,根本就不顶事,反而成为了一种撩拨,心里都痒痒的,当李熠将我放在床上,我不放心地问“行吗?那会不会出事?”
李熠就用哄孩子的口吻对我说“没事的,医生说了满三个月后,注意一点就行了。你不要说话了行吗?”
我知道自己挺煞风景的,就知趣地闭上嘴巴了,两个人亲着正欢呢?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和李熠面面相觑,立刻就像是遭受雷劈了,他猛地从我身上下来,慌乱地帮我把衣服的下摆拉下来,试图要掩盖要犯罪证据。
李姨扭开梦,看了下我,又看了下李熠,才恭恭敬敬地说“小少爷,陆小姐早餐准备好了,你们是要在下面吃,还是要在屋里吃呢?”
我们默契地起身说“下面吃!”
李熠率先出了门,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我打算一会儿去医院探望杜小月和阿迪,所以就重新换了一件舒雅的长裙。
等我出门时,发现李姨正站在门外,她神色不太自然,轻轻地咳嗽了下提醒道“陆小姐,小少爷任性惯了,你也不让由着他啊!现在你还怀着孕,要顾着孩子,不要贪图一时的欢愉。男人嘛!还是把注意力多放在事业上,不要太拘泥于儿女之情。”
我自认为面皮练得够厚了,可是听着李姨的警告话语,仍是不自在地红了,支支吾吾地应着说“嗯,我知道了!”
吃过早餐后,李熠要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就将我送去了医院后,就走了,坦白说,李熠这个人说仗义是仗义,说他无情,他真的无情,阿迪那么崇拜他,他都没有提出去看阿迪,对着这点,我是颇为微词的,却又不能说些什么。
我只能站在车前,不确定的询问“你真的不去看阿迪吗?他见着你一定很开心,一定会开心的,他每次见着你都会很兴奋的。”
李熠别过脸,只见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冰冷的气息,淡漠地开口道“我不去了!”
“好吧!”我悻悻然地应着,往后退了两步,勉强地笑着说“那我走了,你不用来接我了,你才出差回来,今晚可能要忙到很晚吧!你不用赶着十一点钟回来的,上次我听伊万年说,你喝醉还开着飞车回来,你就算车技再好,也得小心一点。”
李熠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了,就跟个老太婆似的,我自有分寸的。”
什么嘛!果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担心他嘱咐几句,他就说你是老太婆了,我白了一眼,懒得再说什么,转身就往住院部走去了。
我来到小月的病房前,看到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保镖站在病房前,看上去很跩的样子,我提着保温瓶要走进去,保镖伸手拦住了我说“请问你是?”
保镖都长得高高大大的,不知是谁规定了保镖都要穿黑色衣服,还有带墨镜的,可能黑色能无形中给人一种压力吧!英叔习惯性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护住了我,我探长了脖子解释道“我是杜小月的朋友,我是来看望她的。”
“好的,那麻烦你等一下!”说着那个保镖进了病房,十有八九是去通报了,过了一会儿后,保镖打来了门,恭恭敬敬地请我进去了。
进了病房后,我看到有个男人站在窗台前,在早晨的阳光照耀下,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红晕,清俊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英俊的脸,而是他散发的神秘气质,唯一可惜的是,他老了,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印记,眉眼间有了皱纹。
我大概猜得出他是谁了,那个据说要娶杜小月的男人,可是大家不都说他是六十岁的老头子,可他看起来就是四十出头而已。
男人看到了我,礼貌的点了下头,很有涵养地伸出手对我说“你是陆女士吗?您好,我是陈墨,你也可以随着小月喊我老陈。”
有种男人经历过岁月的洗练,变得温润如玉,恐怕就是形容眼前的男人吧!在这种男人面前,你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放低,不由自主地将他视为神,敬仰而谦卑。
他们这种人是很高傲而神秘,平时不知有多少人费尽心思想要见上一面。那怕见面了,由于等级的分别,大家都是知趣低下头,就连看一眼都觉得冒犯了,此时,他居然主动要和我握手,我激动得手心冒汗了,我温顺地说“那敢,陈先生,您好!你叫我双双就好了。”
他施施然地说“好的,谢谢你照顾小月,我听她说过你,你是个好女孩!”
我的妈啊!他居然说我是个好女孩,眸子是虔诚而直率,仔细想一想,人家没有必要讨好我,我又犯了中国人的腼腆谦虚的毛病,慌张地应着“那里,那里。”
说完,我忍不住给自己抽上一巴掌,我犯傻了,我在说什么呢?陈墨好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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