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着他残忍的一幕,可能他是故意不让我看见吧!我缓缓地闭上了眼问“你和我说了那么多,你是有目的是吗?你想要干什么?”
马乔艳双手环绕在胸前“陆双双,其实你不笨的,只是你总是不愿面对现实。你去到徐俞文的身边吧!那样对你,对李熠都是最好的安排。你说得没错的,他的人生不该是成为普通的男人。但他有弱点,太多人宠爱了,太专情,太痴情,吃过最大的亏就是安瑶,或许你的背叛会给他上一门课,他就明白了”
她的话太残忍,也太现实了,我都不愿意再听下去,捂住了耳朵,大声的反驳“不,我不会跟着徐俞文,我死都不愿意跟着他的。”
马乔艳抬脚就重重地踹了一下桌子,冷笑着“好,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和你说的话都讲清清楚楚了,你就期盼着李熠变成一个废物吧,你就让那个杀死了你孩子的凶手,造谣法外吧!那你就自杀吧!你死了,我都不会多看一眼,我走了。”
她恼怒地走出门,还大小姐地把我鞋柜上的摆设摔在地上,回头痛骂着我“胆小鬼,懦夫,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李熠是瞎了,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你有什么用,你除了给他拖后腿,你还能干什么?”
这些话就像是一桶冰水从我的头顶冲下来,让我整个人都清醒下来,我站了起来喊住马乔艳“你想着法子让我接近徐俞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马乔艳半侧着身子,用掂量的目光看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就算了,你既然不坦诚,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我不想在成为谁的棋子,任由着别人来摆布自己,自始至终马乔艳都在促成我和徐俞文的事情,她肯定是有目的,他们这些人都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
“哈哈哈!”马乔艳无所谓地笑出声“你那么快就变了嘴脸,我都不能适应过来,没错,我是有目的。我暂时还想坐稳徐夫人的位置,不过有人不太听话,我想教训一下。”
“你说的那个人是萌萌?那你大可放心,徐俞文是个识大体的人,绝对不会为了儿女之情,干出那么愚蠢的事。”我漫不经心地应着话“你说得不是真心话吧,那只是你的目的之一,肯定不是你的主要目的不是吗?”
马乔艳扬起了头,又从上到下扫了我一眼“你只要知道我是站在李熠那边就行了,至于真正目的,该是你知道的时候,你就会知道的,但我都不确定,你够不够资格知道的。
我仅是给你个建议,做你最应该做的事,那对你好,也对李熠好,你还可以去查清楚孩子的事情,既然你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义,那就做些有意义的事。好了,你好好想一想,要是想通了,你就给我打电话!“
说完话,马乔艳的手机响起了,好似是家里来电,告诉她孩子大哭了,她的脾气不是很好,大骂保姆是做什么的,花钱请来,就连哄个孩子都哄不住。她也懒得和我再说什么,打了声招呼就走人了。
马乔艳走后,我整个人都心神不宁,有关孩子的,有关李熠的,有关徐俞文的,后来才想发现马乔艳说得真他有理,真他妈的现实。可我就是躲在壳里的乌龟,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熬一天就是一天。
直至到了徐俞文说的第三天期限,妈给我打来电话,继父去赌博,结果别人举报了,抓人了警局,要交一大笔赎金。
我把李熠给自己的钱抽出一部分,交了赎金,可人暂时是弄不出来了,你问什么理由,就有一大堆,什么我继父屡教不改,还是个旧犯,做了要多偷鸡摸狗的事情,反正就是上头交代下来,就是不肯放人。继父是死,或者活着,我真的不敢兴趣,那怕他就是死在里面,我都不会掉一地眼泪。
但我妈就算是再恨继父,她都嫁给了那个男人,又是个传统的思想观念,为了继父的事,吃不进,喝不消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妈总是给我打电话,哀求着我想办法把继父弄出来,看上去特别的可怜。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徐俞文有句话说得没错,我很容易心软的,因为人是缺少什么,就格外稀罕什么。我只能托人找关系,不过怎么可能斗得过徐俞文呢?
继父的事情没有处理好,家里的铺子就查出卖假烟假酒,这件事情又被人抓住了把柄,被人封了自从李熠威胁我之后,我就让母亲不要再买假酒和假烟了,继父和母亲都答应下来,背地里终究是抵制不了利益的诱惑,仍是卖起来。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母亲哭成了泪人,哭诉着,铺子没有了,日后该怎么办?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我家就是个无底洞,就算是我把自己搅碎了肉片都填不平的,那里太多漏洞,太多让人抓住地把柄了。我真心累了,真的好累,我缓缓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想要走人了。
母亲走了上来,拉住我,用那双通红的眼望着我,低声哀求“双双,你叔叔的事,你就再想一想办法,我知道很为难你,可他都关进去五六天,今天我去看他,他被人揍得浑身都是伤。他说那些人天天都打他。还有铺子,我早就说不卖那些东西了,你叔叔就贪图那些利润,可是没有了铺子,你弟妹的伙食费怎么办?”
这种话,我听了太多遍了,刚开始还会心疼,逐渐就麻木了。我闭上了眼,长长地叹息了声“弟妹的伙食费,我会直接打入卡里的,至于那个人,腿断了,还要去赌博,那是他活该,他早就该关进牢子里,平时不是很横吗?说不定被人打上几顿,就学乖了。”
母亲哭得更加凄惨,继姐跳了出来,拽着我母亲的手大声骂道“妈,你求她有什么用?我爸又不是他爸,就算是被打死,她都不会心疼的,你求她都是白求的。”
你看吧,这个才学几天卖乖的继姐又暴露出本性,人都是个贱性子,你对她好,她就理所当然,要是不对她好了,她就认为你欠她的。我不想再管这个烂摊子,这几天为了继父的事情,来回奔走,我都没有睡个好觉。
我懒得再说一句话,有气无力地回了出租屋。出了电梯,发现周围黑漆漆的,有个房主吐槽道“这里的物业实在太差劲了,昨晚坏了的灯泡,今天都没有换上来,等下我要再打给电话投诉,这都是什么事啊!”
走廊黑漆漆都看不着路,我打开了手机电筒,借助着那点微弱的灯光,朝着自己的房子走去。人在黑暗里,就是处于一种恐惧的状态,又经历了那么多不幸的事,我的神经变得更加敏感,甚至有点神经质。当我看到有个人蹲在门前抽烟,吓得都要发生尖叫,转身就要跑。
手腕猛地被人扣住,我神经质的大叫出声,条件反射的挥舞着双手,喊着救命。强行把我拉了回来,我的鼻子重重地撞到了僵硬的躯体上,鼻子嗅到了熟悉的体味,掺杂着浓郁的烟味,有道低沉的沙哑声传入了耳朵“双双,是我,别怕!”
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光是听着这个声音,鼻尖就酸了,满嘴巴都是苦涩,就连舌尖都是苦得,比小时候吃了黄连都要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