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仿佛是注定多灾多难,怀孕期间就遇着那么多困难,出生后,因为体重才4.2斤,真的好小好小,被送进了保温室,第五天又长了黄疸,发热,呕吐、不吃奶,我看到孩子的难受样,整颗心都揪着疼,眼泪水都要来了,尤其是医生要给她打针,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她疼得哇哇大哭起来。尽管医生告诉我,很多孩子都是那样长大的,可我恨不得自己是生病的那个人,代替它受罪好了。
只有当了母亲才能明白理解其中的辛酸,对于母亲的怨恨,我消失得烟消云散,就算她后面没有保护我,总是为了家庭的缘故一而再,再而三委屈我,但当初她生下我时,她的心情应该和我一样的,于是我给母亲打了电话。
她接着我的电话很意外,欣喜地问我“妹妹,你过得还好吗?”
自从她们在出租房闹腾了一番,我就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断绝了往来,母亲根本就不知道我怀孕了,我声音有点梗咽地说“我没事,谢谢了!”
妈很焦急地问我“谢什么?妹妹,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你了,就给你打下电话。”我说这些很别扭,因为我们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说起那些亲密的话,我们都会很不适应。
“妹妹,你真的没有什么事吗?你去那里了?我们给你打电话都打不通,我去出租房找你,人家都说你已经退房了,你在那里了?”
无论我们有过多少争吵,终究是骨肉相连,我们是母女,我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说“妈,你要当外婆了,我生个女儿!”
说完话,我挂掉了电话,蹲在了墙壁的角落哭了起来。在我自己一个人忍受着怀孕带来的各种问题,多想母亲陪在自己的身边,以过来人的身份对我说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是不可以的,可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错过了。
在我正陷入个人情绪之中时,有个声音传入了耳朵“请问你是陆双双小姐吗?”
我抬起了头看到自己的面前站着个穿着黑色西装五十多岁的男人,对于男人算不上陌生,我在杭州的祖宅时,就见过他好几次,他好想是李父的律师。我伸手抹掉眼泪不解的问“我是,有什么事吗?”
律师推了下眼睛,不知是近视眼睛还是老花镜,他毕恭毕敬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李董想要见你,他的情况很不好,医院已经下了危机通知了,你方便去见一下他吗?”
李父想要见我?坦白说,我对李父的影响不是很好,太老奸巨猾了,可他是李熠的父亲,就算他算计了我,也算计了李熠,但不能否认他都是为了李熠好,有几个父亲能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一无所有,更何况李父这种好强的人呢?他还是宝儿的爷爷呢?
我随着律师进了重危病房,偌大的病房挤满了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不休,看上去那里像是来送别老人家,分明是来争夺遗产的。我刚入病房,很多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好似我就是来抢夺家产中的一员,一把把刀扔了过来。
顿时间,我就浑身不自在了,人的习惯真的很可怕,习惯了在一大堆人群寻找李熠,他就站在了床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更加大了,里面蕴含着岁月给予的沧桑和阴郁,他下巴变得更加尖削了,周围还冒出了淡青涩的胡渣,验证了马乔艳的那句话,他更加有男人味了。
在我注视着他时,他好似是感应到了就回过头,我们就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对视,他的眼里满是惊愕,然后是狐疑,最后是漠然,他移开了眼,目光再次回到了自己的父亲。
另一边阿楠也见着了我,她走了过来冷着脸质问道“陆双双,你来这里干嘛?你不会也想来分家产吧!不过你现在就连小四都算不上,顶多就是个旧爱,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本来就不想来搀和其中,免得沾上一身的腥味,可又不想成为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转头看了眼律师,律师是个人精,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不卑不亢地不会说“陆小姐是李董让我带来的!”
夏楠明显不信律师的话,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番,拔高了音调“你听错了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