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早上照镜子时,全身的淤青和咬痕,尤其是脖颈和胸口处。本来我是用围巾遮挡住了,进了门就随手给扯下来。
我拿起沙发的围巾又要给自己系上,马乔艳伸手拿了过去,目光仍是死死地停在我的脖颈,还用手轻抚着我的胸口,恶趣味的笑着问“你昨晚去干什么吗?你和谁混在一起了?搞得那么激烈?”
我看了下孩子,两个小家伙玩得正欢,并没有留言马乔艳说了什么,我瞪了马乔艳一眼,就叫乐乐把孩子带下去了,其他工人也走开了。
宽敞的客厅就剩下我和马乔艳,她更加肆无忌惮,屁股挪动了下,坐在我的身边,用手就往下拉裙子的领口,那些青紫色的咬痕就袒露在了空气中。“嗤嗤!”马乔艳砸巴着嘴巴坏笑着说“看来战况很剧烈,怪不得走路都别别扭扭的,你和谁滚床单了?”
我用力地重打了下马乔艳的手,往旁边挪了下,离她远一点。马乔艳不依不饶地挨过来,用手肘推了我一下“怎么了?徐俞文离开才半个月,你就不甘寂寞找别的男人了?”
任谁都不会相信我和徐俞文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相安无事,最亲密的动作不外乎就是他礼仪式的抱一下我的腰,亲一下我的脸颊。更多时候我们就像是租客,各过各的,坦白说,我很感激徐俞文的,三年来,他从来没有勉强过我。
我没有向马乔艳解释自己和徐俞文的相处情况,因为大家都是成人了,那怕我说了,也没有什么人会相信的。我仅是转移了话题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马乔艳整张脸都要探到了我的面前,八卦地追问“你少来转移话题了,我问你的话,你都没有说呢?我听说昨晚有个很像你的女人出现在罗蜜湖了,我还以为又是李熠的新欢呢?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那是李熠的地盘,你也敢闯进去,你去那里干什么了?昨晚和你睡觉的男人不会就是李熠吧!”
我随手捞着一个枕头重重地砸在了马乔艳的脸上,怒吼着“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你给我滚远点!”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了,陆双双,你下手挺快的,嘴巴说不要要的,身体却很老实的。你的胆子真够肥的,居然去人家的地盘,话说昨晚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了前天,李熠和他那个小情人大吵了一架,正是你趁虚而入机会呢?”马乔艳是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我白了她一眼“马乔艳,你有没有发现自己又当狗仔的潜力?你要是有什么事就直接说,若是没有了,你可以向右转,再走上十步,给老娘滚蛋!”
这些年来,我也算是修身养性了,在外人看来是个气质和外貌皆佳的女人,可在马乔艳的面前,我再好的修养都被她消耗掉,变成了她一样粗俗的女人。
马乔艳从包里拿出了香烟点着,顿时间整个大厅都飘着一股烟味,我不悦地皱了下眉,提醒道“你千万不要在孩子面前抽烟!”
马乔艳扫了我一眼,若无其事的吞咽吐雾,抽了快半根烟,她才慢吞吞地说“过几天徐氏就会发生了大改革,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已经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诉。”
我向来不去追问徐俞文有关公司的事,更不会干涉其中,却在翻涌的云雨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其实你也知道的,徐家站错了位置,总是要有个人出来顶事的,没有人比徐俞文更适合,他是执行董事长。”马乔艳很理智地说出事实,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徐俞文和马乔艳原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孩子最亲近的人,但事实上,他们相互算计,相互谋划。
我有点同情徐俞文了,他从毕业就开始从徐氏的最底层开始做起,爬了十五年,鞠躬尽瘁,费尽了心思想要壮大徐氏,成为徐氏的掌舵人,却成为人家的弃棋,我侧脸看向马乔艳悲哀地叹息了声“这应该就是你盼望的结局是吧?你谋划了那么久就是看着徐俞文落台,徐家和马家分裂?”
马乔艳不否认地笑了,直视着我逼问“那你呢?你不是也想逃离徐俞文吗?我们谁都好不到那里去?或者换一个更加准确的话来说,你也是推着他掉下悬崖的一人,要不是你把他和温董的谈话录音交给我,他还不会那么快就陷入四面楚歌的情况,陆双双,你和我都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我不是好人,自从我决定和马乔艳联手起,我就不是善良之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