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二皇兄了,他当时在场,亲耳听到的!”
“是真的?”北堂馨月又惊又怒,“是铁王亲口说的?”
“是啊,”赫连依依也气的直跺脚,“二皇兄当时是去下聘来着,结果大皇兄也去了,段子晋还去凑热闹,争执不下的时候,十一皇叔就出现了,说早聘了凤若桐。”
“那凤若桐的意思呢,承认了吗?”北堂馨月咬牙,枉她这几天还苦练琴艺,想要在一个月后胜过凤若桐,原来这贱人跟王爷早已在一起了,这是耍着她玩吗?
自从上次铁王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顿,两人就再没见过面,而且父亲在皇上面前也不好再提两人成亲的事,难不成铁王跟凤若桐就趁着这机会,勾搭到一起去了?
“她当然巴不得了!”赫连依依想当然地点头,火上浇油地道,“十一皇叔位高权重,谁嫁了他不是风光无限呀!馨月,你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让父皇帮你,不然你就没机会了!”
北堂馨月都顾不上计较她那句“坐以待毙”有多不合时宜了,愤怒地道,“我父亲已经向皇上问过了,说是王爷答应了跟我成亲,还说日子由我们定。”问题是后来她和凤若雨算计凤若桐不成,反而惹毛了铁王,这话不好说了。
“是吗?”赫连依依严重怀疑,“那我问父皇时,父皇怎么没说?不行,依依,快跟我进宫,我们一起找父皇问个明白!”说罢拽了她就走,十一皇叔必须娶馨月,没的商量!
昭德殿上,景熙帝与赫连傲正下棋呢,棋局上乍一看难分难解,其实景熙帝的棋艺要差一点,不过他胜在耍赖本事一流,所以每次都是他赢。
“十一弟,朕可又听说了你的风流轶事,这次又是玩玩的?”景熙帝每次从弟弟嘴里听到的,都是这句,所以故意拿话扎他。
不过,他看得出来,皇弟对那个凤若桐,应该是认真的,往常也没见皇弟对哪个女人关心到要把他药库里的宝贝都拿光了的地步,而且上次凤若桐受伤,皇弟差点没拆了河穆王府,足见他应该不是玩玩的。
赫连傲落下一子,摇头道,“哪能呢,这次是认真的,臣弟的确要聘若桐为妻。”
“是吗?”景熙帝多少有些意外,“这回是真心的?”上几次就看出弟弟对凤家大小姐态度不一般,看来有戏哦?
“那是当然,”赫连傲洋洋得意,“皇兄,臣弟是当真要娶若桐的,所以拜托你以后不要再硬往臣弟府上塞女人了,以后若桐见了,心里会添堵,臣弟可不想惹她不高兴。”
“浑小子,以为朕愿意吗?如果不是母后不停地催朕,朕才懒得管你,两面不讨好的事,谁喜欢做!”景熙帝笑骂一句,越想越可喜,“你行啊,十一弟,当真是一物降一物,若桐还没进你府门呢,你就怕了她了?朕看着也就她能管住你了,是不是?若桐姑娘身体如何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赫连傲不服气地道,“不过皇兄,你可别弄错啊,臣弟这不叫怕,这是臣弟宠她,皇兄懂不懂?不懂别说!”
“混小子,敢这样跟朕说话!”景熙帝一巴掌拍上他额头,“朕不懂,你懂!”他皇子公主都生了好几个了,还不知道什么叫宠女人吗?
像天阳的生母,也就是他上一任皇后,性子温婉贤淑,沉静内敛,就得他又敬又爱,两人更是相敬如宾,从来没有闹过一点别扭,可惜红颜薄命,她生下天阳不久之后就去世了,他好几年都缓不过劲儿,直到现在想起她,还是惆怅难言,他不懂宠女人,谁懂?
赫连傲摸摸头,不满地道,“皇兄,臣弟都长大了,你还这样动手,当臣弟还是小孩子吗?”真是,皇兄从小把他打到大,也不嫌烦。
景熙帝忍俊不禁,不期然想起他小时候的事,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这花心风流啊,从小就可见端倪,才几岁大,见到美貌女子就缠着要抱抱,在人家脸上摸来摸去,不知羞。”
赫连傲必然是不知羞的,还洋洋得意呢,“那说明臣弟招女人喜欢,臣弟对她们动手动脚,她们不但不生气,还很高兴哪,是不是?”
“没脸没皮,”景熙帝好气又好笑,“就你这不知轻重的,得罪了人不还是朕跟母后给你善后?你忘了吗,你七八岁那一年,因为你的不懂事,还得罪了琅琊国卫王的妃子,如果不是朕替你说话,你早让人打了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