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笑话我!还说我老大不小了,抢不过依依,你讨厌!我不老,不老!我是不舍得让依依难过,她是我侄女,我不能、不能跟她抢……”
夜洛离默默看着她,原来她藏了这么多心事,对自己又是用情至深,可是……“公主,我不值得你喜欢。”
“咯咯……”信阳公主笑的跟小鸭子一样,说不出的可爱,“谁喜欢你呀,十一哥,我喜欢的是夜公子,我从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他,他弹琴弹的那么好,好、好多蝴蝶飞来飞去,飞来飞去……呃,我头好晕……”
胸膛上一沉,夜洛离赶紧用手护住落下来的信阳公主,小小声叫,“公主?”
“好晕……好多蝴蝶飞来飞去……”信阳公主呢喃着,脸蹭了蹭,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的甚是香甜。
夜洛离心情好生复杂,骤然得到信阳公主对他的情意,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怕吵醒了她,两人面对面的,更加尴尬,只好一动不动,任由她趴在自己怀里,一直睡,一直睡。
“公主,夜公子,到了。”车夫拉开车帘,陡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公主跟夜公子竟然……
“别吵,公主睡着了。”夜洛离身体都被信阳公主压的麻木,还不敢动弹哪,“扶我起来,别吵醒公主。”
“是,夜公子。”车夫忍笑,难怪一开始听公主絮絮叨叨,后来就没了动静,原来是睡着了。
小心地坐起来之后,夜洛离就势抱起信阳公主,将她送回房,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看了她一会,终是不愿意她醒来时,彼此无法面对,即告辞离去。
睡梦中,信阳公主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蝴蝶,一袭白衣的夜洛离纤尘不染,对着她淡然而温柔地笑,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样的幸福……
——
荣舒宫里,赫连天宇阴沉着脸,表情很吓人。
段子晋束手站在一边,不敢多嘴。二皇子一向给人温文尔雅的印象,即使在私下里,也少有动怒的时候,如今这样子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凤若桐毫发无伤?”赫连天宇总算开口,才让这降至冰点的温度稍有回升。
“是,二皇子,”段子晋慢慢吐出这口气来,“因一切都是铁王事先安排好的,就等着幽鬼自投罗网,所以……”
其实清河郡的这件案子,他也知道,而且还得从差不多两年前说起。他是无意中遇到了幽鬼,几次接触后才知道,原来幽鬼竟是铁王的同门师兄,而且与之有深仇大恨,他接着就将此事禀报了赫连天宇,两人都觉得,幽鬼是一枚用来对付铁王的上佳的棋子,所以许他以金银财宝,高官厚禄,让他为二皇子所用。
不过幽鬼倒不在乎这些,他真正想做的,是杀了铁王,以报前仇,并拿到天渊宗的心法,练成之后,他就天下无敌了。可要对付铁王,也不是那么容易,不得已之下,他才开始修练邪功。
然就如赫连傲所说,大凡邪功都有反噬之力,不久之后,他就开始受到反噬之力的痛苦折磨,而唯有吸食少女精血,才能压制这反噬之力,于是他就故意让人放出寻宝的传言,让人替他抓少女送来,再把二皇子给的金银财宝给他们,彼此都获利。
可这毕竟是天怒人怨之事,接边几十个少女无辜枉死之后,此案不但令凤元良无法容忍,更惹得景熙帝震怒,要彻查此案。尤其当赫连天宇知道,铁王也开始插手此案后,就知道事情不会善了,即让段子晋断掉与幽鬼的一切来往,以免牵扯到自己身上。
而为了对付凤元良,逼得凤若桐向自己低头,他更是向景熙帝进言,命凤元良限期破案。结果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凤若桐根本就没想着来求他,而是不惜以自己作饵,把凶手引出来,再加上铁王早就安排好一切,幽鬼还能跑得了吗?
赫连天宇咬牙,眼神凶残,“十一皇叔,你好本事!”
“可不是吗,”尽管立场不同,但段子晋还是由衷地佩服赫连傲的本事,“这件案子这么久了,刑部一点办法没有,铁王一伸手,这么快就破了案,而且幽鬼练了这么久的邪功,却还是打不过铁王,铁王这‘战神’之名,毕竟不是侥幸得来。”
赫连天宇回头,冷冷看着他。
“臣只是就事论事,”段子晋瞬间冷汗如雨,强笑道,“并无其他。不过,二皇子,幽鬼已经关押在刑部,凤元良也审了他几次,怕不怕他将二皇子你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