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客栈留了两日,现在去向不明。凤若柳必定是乔装打扮,动作也定会加倍小心,所以追查起来有些难度。
“二妹动作这么快?”凤若桐挑眉,“才两三天时间就走的人影都没了,看来果然是做贼心虚啊。”或许二妹是跟什么人商量好,有人接应,所以才能很快消失于世人眼前?那,会是谁?难道是段子晋吗?
想想也不可能,那畜牲已经被段丞相禁足,皇上也因他“德行败坏”而免了他的官,让他在家中静思己过,二妹应该不可能见到他才对。除此之外,她真想不到,会有谁能跟二妹搅和到一起了。
海棠不屑地撇嘴,“奴婢看二小姐是让凤府的告示给吓破了胆,知道留在京城太危险,当然要有多远跑多远了?可惜,就这么让她跑了,太便宜她了!”
凤若桐摇头,“我有预感,二妹不会就这么离开的。对了,香堇,陈妈妈清醒了吗,有没有说什么?”
香堇道,“已经醒了,不过她说当时饿的迷迷糊糊,就知道白姨娘曾经来看过凤若柳,没见有其他人来。小姐,你还是怀疑白姨娘?”
凤若桐无声冷笑,“二妹的突然失踪,跟白姨娘绝对逃不了干系,只不过她一开始就天天去看二妹,反而不会引起旁人对她的疑心,我怀疑她从一开始,就想要救二妹出去,所以一直在做戏。”
她也是现在才想明白的,而且白姨娘这戏做的也太好了,现在就算二妹失踪,也没人会想到是她动了手脚,何况佛堂的锁完好无恙,她又没从母亲那里拿到钥匙,能有什么嫌疑呢。
海棠忿忿道,“白姨娘怎么能这样呢?那小姐不找她问清楚吗?”
“她怎么可能承认,”想到自己生父生母的事,凤若桐眼神一寒,“她看似柔弱,骨子里可真有主见,不想说的事,真能咬得住牙,问也没用。”
海棠耸一下肩膀,“奴婢也看出来了,平日里白姨娘不争不抢,其实是最有心机的一个,看到这最后,还不是她最风光?不过她好在没有坏心,心机深点,倒也无妨。”
香堇白了她一眼,“说话注意些分寸,这也是你能议论的?”不过话说回来,海棠在凤府时间长,见人遇事多,看的还挺准呢,说的也是一针见血。
凤若桐有些好笑,“海棠,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了,非要说出来吗?”
“奴婢也只跟小姐说,没跟别人说,”海棠赧然,“奴婢就是气不过白姨娘帮二小姐,就让二小姐在佛堂里忏悔呗,这回出去,不定又要祸害谁呢。”
嗖一下,赫连傲骤然现身,正好接上话,满眼不屑,“凤若柳除非出了天龙国,否则不敢出来祸害人,这倒不用担心。”现在整个天龙国,大街小巷都让他的人贴满了告示,上面有凤若柳的画像和她的所做所为,在天龙国她已是无处容身,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出来了。
凤若桐好笑地道,“王爷,你这一手做的,太也绝了。”这种逼二妹无所遁形的主意当然不是父亲母亲出的,也不是她,而是这家伙自做主张,以凤府的名义发出去的,她知道时,整个京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人人热情高涨,都盼着能第一个把二妹抓回来,每次她上街,谁看到她谁问,凤府的不屑女抓回来没有,让她啼笑皆非。
“对凤若柳那种人,就得用这种方法,”赫连傲还洋洋得意呢,“若桐,不用担心,凤若柳早晚是要自食恶果。快点换衣服,咱们进宫看戏去!”
“又有好戏看?”凤若桐好笑地道,“是什么?”
“萧太子非要皇兄今日给出明确答复,清韵公主嫁与谁,”赫连傲撇撇嘴,满脸不屑,“肯定有好戏看,咱们一起去。”
凤若桐相当无语,这家伙还是不是皇上的弟弟啊,这等关头,他不是帮着想办法过了这一关,居然只知道看好戏,有这样的吗?“皇上要在今日立个太子出来?”
“那倒不会,”赫连傲眼神骤然锐利,“皇兄岂是受人要挟之人,不过萧太子做了让步,说是清韵公主不一定非嫁太子,但要嫁给谁,得让她自己选。”那个草包女人,真当自己是神女哪,还想挑个人嫁,他不当面戳穿她,已经够客气了,还得瑟呢。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清韵公主有自知之明,挑个差不多的嫁了,两国结成秦晋之好,事情也算完满,如果她非要生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