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冒犯轻慢之处,还请王爷见谅。王爷既然隐瞒身份,必是不愿多生事端,王爷放心,若柳必不会将王爷身份说出。”
果然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必定是从小受过很好的教导,不错。高冥河对她的好感顿时又多了几分,看她就像看自己的女儿一样,微微一笑,“凤二小姐知书达理,进退有度,很好。你脚上的伤还没有好,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吧。”
其实不止他不知道,就连凤若柳,也并不明白云升的苦心。因怀着凤若桐而嫁给了凤元良,他对自己却从无半点嫌弃,反而恩爱有加,她心中有愧,所以在生下凤若桐之后,就与他极尽温柔缠绵,很快就又怀了身孕,生下了凤若柳。
为了弥补对凤元良的亏欠,她才从凤若柳幼时起,就用心仔细地教导这个女儿,并请了最好的先生教凤若柳琴棋书画,就是想将之培养成最出色的女子,替凤府光耀门楣,她心中的负罪感也好轻一些。
然人算不如天算,凤若柳从小也算是个聪明的孩子,只可惜这份聪明并不往正道上使,加上薛氏是正妻,苏姨娘又仗着老夫人的宠爱而作威作福,云升即使是平妻,也总是吃哑巴亏,她幼小的心里就埋下了妒忌、自私的种子,人也变的虚伪做作,两面三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理根本就是扭曲的,这一世在凤若桐算计之下,才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然而云升对她的教导也并没有完全白费,至少在不知她底细的人面前,她仍旧可以做出一副进退有度,娴静温婉的样子来,还是能轻松骗过去的。
“多谢王爷,王爷谬赞了,若柳不敢当,”凤若柳扶着床沿慢慢坐下,娇颜一红,一副羞涩的样子,她本就生的极美,这一露出女儿态来,更是我见犹怜,“王爷若是不觉得若柳愚笨,就不必如此客气,叫‘柳儿’吧,凤二小姐一称,太过生分了。”还是别叫“若柳”了,万一让知道她的人听了去,再生出事端来。
不过,高冥河一直在看着她的脸,目光中更是露出明显的**来,似乎恨不能将她扑倒一样,难道是对她有意吗?她知道自己相貌很美,虽然比不过凤若桐,但也不会太差,而且又是这般楚楚可怜,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之心来,莫非他也……
虽说他年纪大了点,足以做她父亲了,而且一脸病容,还不时咳嗽的厉害,可到底是琅琊国的王爷,如果她能够嫁给他,就可以离开天龙国,至少以后衣食无忧,再加上她的聪明,一定可以将他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到时候他两脚一蹬归了天,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谁也不听她的话,还有谁敢欺负她?
主意打定,她越发露出娇羞之态来,眼神却又纯净无邪,显得心无城府,一派坦然,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管怎样,先吊住他,慢慢再看接下来如何做。
高冥河也不以为意,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没什么打紧,“你即是凤府的二小姐,为何打扮成这副样子,一个人离开,出什么事了吗?”这里马上就要出天龙国了,到京城的话得三四天的路,她一个人怎么会走这么远,脚还受了伤,也真是难为她了。
他对凤府虽然并不怎样了解,但也知道那是京城名门,凤府男主人更是天龙国的刑部尚书,凤府的女儿身份自然尊贵,至于落到这等下场吗?
凤若柳眼里闪过一抹尴尬,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和离开凤府的真正原因,否则自己的计划就全泡汤了。心念电转之下,她顿时有了主意,忽地悲从中来,眼圈一红,眼泪将落未落,轻咬着嘴唇,一副委屈而隐忍的样子。
高冥河见她这般样子,心中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好生不忍,语气越见温和,“是本王问了不该问的事吗?柳儿,你莫难过,如果不想说,本王绝对不会勉强你。”竟是见不得她露出悲态来,与那时的云儿悲痛欲绝的神情,何其相似!
凤若柳暗暗欢喜,以为自己抓到了他的弱点,很容易就能掌控他,越发卖力地表演起来,叹息一声,苦笑道,“让王爷见笑了,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若说出来,王爷必会看低了我,我何以自处!”说着话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我”呀“我”的,改嘴倒挺快。
“柳儿,你但说无妨,”高冥河正色道,“本王相信你是个好姑娘,若是受了什么委屈,都可以说出来,本王愿闻其详。”
“我……”凤若柳适当地犹豫了一下,即满眼悲色地道,“不瞒王爷,我也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一步!我虽是凤府女儿,身份尊贵,可如今凤府竟是容不下我,不但我大姐要逼我上死路,我的未婚夫婿,就是上次王爷见到的段家公子,也不肯信我,我若再继续留在凤府,只有死路一条,万不得已,只好逃了出来!”